应该是心甘情愿的,不然怎会无一声呼救?
随着主人生命力的流逝消失,不可摧的无形结界如薄薄一层碎开的琉璃,在刺眼夺目的阳光下散着七彩的光晕,将漫天紫气碎了个干干净净。
可青年却连一件白衣也不曾留下。
空无一物的来,空无一物的走。
生死皆在昆仑,像是闭形的一个循环。
生前轰轰烈烈,死的倒像是一个小丑。非但没有得逞,反而阴差阳错救了大家一命。
众人或庆幸、或感慨的时候,白女人却无力的跪在地上,双手捂面,豆大的的泪珠滚落下来。
那个时候,只要青年说一句“许婧辰是仙草神魂”
就能把恶意转移。
退而求其次,冲楚狂人伸手,凭他的本事,再光明正大逃一回。
最不济跟师妹、跟宋缺、跟昆仑仙说救命,总会有人救他。
可他没有。
他顶着万般压力,说着最温柔的告白。
昆仑仙恍惚不语,心痛间呕出一口血“我明白了。”
众人忙是侧耳倾听昆仑仙的下言,毕竟若说懂苏城,还有谁比昆仑仙这个做师父的懂?
“小城是算好了今日我压不住煞气,特地以昆仑剑为引、以身封煞——”
这般一想,更是无端心痛“何至于此啊!”
众人皆是唏嘘。
“怪不得千方百计一心寻死,原来是要拿着尸·身堵住煞气。”
宋缺等人更是失魂落魄,想不透明明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青年,怎么就这样消失了,甚至怀疑是苏城在与大家开玩笑——他没有死,只是又被楚狂人悄悄带走。
可楚狂人此时明明也是恍惚的神色。
现在他连报复都不知道找谁,因为青年是自己摔死的,是自愿摔死的。
算筹帷幄了十年的控局人,居然就这样……滑稽的……死了?
……难以置信。
双手紧紧握拳,连指甲插入肉中都没有知觉。
他红肿眼睛,一拳打在目光呆滞的宋缺身上。
“妈、的,你扔的那把破剑杀了他,杀了他你知道吗?”
回过神来的宋缺蹭着鼻血,也一拳挥过去“师兄以前明明是个正常人,不是是被你们逼疯的,怎么会疯成那个样子?”
两人互相推脱什么,来减少心里的不安。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楚狂人的声音落寞下来,却不再回手“他死前告诉我,不要与你为敌。”
“宋宗主,他一直在等你找他杀他,可到最后你却卑劣的画地为牢,让他失望到在最后一刻不得不上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