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风看着那静静垂落的窗帘,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道:“真的不知,否则我也……”
尹长风说的着急,可是谢春秋却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不知道她赴了花朝宴,不知道她在流觞曲水上多了魁首?
那又是如何知道她离开了吴国宫内,走在了哪条路上回府的呢?
谢春秋不知道尹长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总之,碍于往日的情分,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烦躁得很,却也不想当面戳破。
她随手将那渐渐凉透了的茶杯放在桌上,瓷玉檀木两两相撞,发出沉重的“咚咚”
之声:
“好,这事我知道了,除此之外……”
谢春秋顿了顿,随后深深的吐了口浊气:“你今日来找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尹长风现在说话,浑然没有了从前那般肆无忌惮,更没有刚开始那般的亲近热情了。
他微微思考了片刻,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有的。”
谢春秋长长的叹了叹气:“说吧。”
尹长风张了张嘴,想说“碧玉花”
,可是话都到了嗓子眼,却仿佛是失语了一般,完全说不出口。
“怎么,没有别的事吗?”
谢春秋眼神飘向车窗之外,看了眼尹长风的人影后,又立马收了回来,伸长了脖子朝那车夫喊道,“那好,没什么事了,我们便回太傅府吧。”
“——别!等等等,等等!”
尹长风突然就慌了,一下子慌的连断句都没有了,“我们拿了碧玉花是不是该安排安排什么时候回百越了?”
回百越?
虽然尹长风这句话问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她却心里的很,尹长风的意思是他们来吴国是为了拿碧玉花和易经草。
但是目前,她连这吴国国库里最是难得到的碧玉花已经得到了,自然取一个易经草都不在话下。
既然来吴国为了拿到了东西,最近都能拿到了,自然是要考虑回百越的行程的。
谢春秋抬手撩起了车帘:
“不急吧,这不是还差一个易经草没有拿到么?”
她明明是准备同尹长风说话的,可是这眼神就是不自然的飘向了顾参商,“到时候再说吧。”
也不知是谢春秋的这似有似无的眼光太过炙热了,还是顾太傅本就有话要说。
本是一直静静坐在马车里旁听着的顾参商却突然长叹了一声,打断了谢春秋和尹长晴之间尴尬的沉默:
“啊……”
他满脸的歉意,“可是,易经草我帮你拿到了啊。”
说完这话,顾参商还俏皮的朝谢春秋抛了好几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