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舍不得离开太傅府故意这么说的谢春秋:“……”
知道谢春秋不忍心早早离开太傅府的尹长风:“……”
谢春秋被顾参商突然炸出的一句话,吓的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不是,你什么时候拿的易经草啊?”
“就你刚来太傅府的时候。”
顾参商眨眨眼,理所当然道,“春风拂栏那一次,你还记得吗?”
记得是记得,但是……
谢春秋被顾参商这话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处,重重的深呼吸了几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参商,嘴唇颤了颤,想问什么,却又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她着实是想不明白,顾参商忽然来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赶她走么?
谢春秋搭在车门上的手都还未收回来,便被顾参商这么一句话杀的措不及防,隔着半条长街第一次和尹长风对视了一次。
“那好吧。”
谢春秋深深的瞥了眼尹长风,又回头看了眼顾参商,索性也懒得问了,破罐子破摔道,“那你把那什么易经草给我,我现在就滚回我百越谢家。”
然而,顾参商无赖似的耸了耸肩:“没了,给不了。”
谢春秋:“……?”
她踢不到顾参商,就抬脚踢了踢小茶几:
“你这个没了……是个什么意思?”
顾参商小抿了一口薄酒,在饮酒的空隙之间,抬眼看着谢春秋道:“字面意思,就是没有了。”
谢春秋顿时炸毛了:“没有了???”
“易经草是多么难得的东西?生发生肌易筋骨,多少人求着要都要不来,你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你你你你……!”
谢春秋憋了半晌,涨红了个脸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措辞出来,只好颐指气使的朝顾参商嚷道:
“——你败家!”
“我?”
顾参商单眉挑了挑,“我败家?不不不,我才不败家呢,像我这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即能勤俭持家又能内外兼修的好男儿,你在百越和吴国,保管找不到第二个能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那,那……”
谢春秋心里听得美滋滋的,可是嘴上却不愿意表现出来,嗔怪道,“那你既然这么勤俭持家,怎么把那个易经草给弄没了?送我用用也好啊!”
顾参商双臂一展开,椅背后一靠:“是啊,我手上有的易经草,早都已经给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