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宰治坠海受伤,被按在医院强制治疗,他这两天没来Lupin。酒馆里少了个无所不在的幽灵,让你感觉很不习惯。
但它似乎也是个机会。
你等待了几天,就在离太宰治出院日期越来越近,你的耐心逐渐全部流失掉之前,还真等到了织田作和安吾在同一日前来。
织田作说“好像有人在呼唤我,所以来了”
,你“喔”
了一声。
他的直觉真的太准了!
这几个人一到,你就会变得悠闲自然起来。因为你知道,对他们来说酒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品,朋友才是值得细品的正餐。
通常情况下,安吾习惯坐左边,织田作习惯坐右边,太宰治坐中间。你作为招待客人的酒保站在吧台后面,一般正对太宰治。他停留最久,以往不论哪个朋友先到,都能在他旁边坐下。现在太宰治不来,中间就空出来。
你慢吞吞地调着酒,把酒杯分别推给织田作和安吾,身体倚着吧台。扫视一圈,喝酒的客人们都在不紧不慢地聊天,声调高低恰好在适宜区间。
Lupin播放的音乐似乎是一种滞缓剂,让时间也慢下来。
你声音轻轻的,“感觉有点怪,好像自己顶替了太宰先生的位置。”
织田作问:“太宰出什么事了吗?”
哎呀,他怎么这么敏锐。
你不回答,反问安吾,“这个嘛,‘对mafia无所不知的男人’,一定很清楚情况吧?”
安吾苦笑:“别调侃我了,有听说一些,好像是出外勤任务时不慎坠崖了吧。”
你“嗯哼”
一声,补充道,“何止,还是为了保护mafia的利益所做出的卓越牺牲,理由十分正当,实在叫人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做得真是太好啦,如果没有他发挥的聪明才智,想必mafia已经朝不保夕岌岌可危了吧。”
织田作感叹:“原来太宰是对工作这么上心的人啊,我以前误会他了。”
你正要点头赞同他,安吾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学太宰君说话?”
这么明显吗?
你眨眨眼,对安吾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引入你想提起的话题,“织田先生,最近发生了件令人苦恼的事想问问你,我觉得这件事非要咨询你不可。”
安吾匆匆看了你一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否认:“那应该是你预感错了吧。我只是想问问织田先生意见而已。难道你觉得我会做伤害朋友的事不成,织田作是我们之中公认的可靠,大家都同意的。”
“倒没有这个意思。”
安吾答。
织田作不被你们的讨论干扰,直接问:“是什么事?”
“说起来不算复杂,但总觉得要获得你的支持才好,”
你说,“是这样的,最近有件令人烦忧的事频频发生,我有点厌倦了。虽然想出了大致的解决思路,不过做起来比较麻烦。如果织田作能支持一下我,我就能获得更多的勇气了!”
“又想着解决起来要面对很多困难,莫非更好的选择是干脆锻炼自己、努力无视它吗?很苦恼。”
“工作上的事吗?”
“应该……?”
你犹豫了一秒,太宰治自杀不就是工作上碰到的吗,回答道,“差不多。”
安吾看起来有点想打断你,又像觉得你的思路总不会是把太宰治解决了吧,因而暂时选择放弃。
“行子的工作我不太了解。不过按照我的经验说:去处理董事妻子和情人的感情纠纷时也非常苦恼,尽管想无视但左右的怒吼没办法真的消失,所以——”
“所以要支持我吗?”
织田作点点头。
“如果有我能帮上的地方,别忘了告诉我。”
你笑,“我不会忘记的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