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答,黑暗中,祝青霄越过并不存在的界限,无限压缩两人之间的距离,紧贴着背部曲线,好似比之前种种还要亲密,预见应激的前一刻,抬手拢上眼前之人的腰,无视激烈的挣扎,又轻易制伏,对各种新鲜脏话也能笑着全盘接受。
“祝青霄,你要发疯就去找别人。”
安于柬仍未放弃抵抗,如果不是四肢都被钳住,作恶的手离他太远,他一定毫不留情地张嘴咬下去。
“你似乎格外热衷替我找人?”
“难道不是吗?滚!”
双腿被死死压制,处于弱势的双腕也被反手扣住,得了空闲的右手再次覆上腰侧,安于柬像搁浅的鱼,困在网中。“你他妈给我放开!”
轻蔑的笑击中耳膜,让本就不起作用的威胁显得更像笑话。
“不需要我替你找,你养在公司里的人呢?”
安于柬咬牙挤出声音。
“怎么?你想让他过来?”
话里有话,像在暗示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你现在就叫他过来,他过来,我立马给他让位置,我真是受够了,你一天到晚发什么疯?”
安于柬吼道。
话音刚落,敏感的腰部被猛掐一把,刺得安于柬一激灵。“你!”
“可惜,我没有这种爱好。”
“你有没有这种爱好,你自己清楚。给我松开。”
如此无辜的说辞,安于柬又被气笑。
没有等来“松绑”
,祝青霄得寸进尺,下巴抵在颅骨后部,细软的发扫过鼻尖,也扫过藏有遗憾的心脏。
“没有别人。”
“什么?”
祝青霄是狡猾的狐狸,只给安于柬很少的机会,“这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埋进肩窝的脑袋动了动,在紧密的拥抱中重拾不易显露的安全感,深吸一口气,祝青霄凑近耳边低语,“我不在,出门要给吴念打电话,让他陪你去。”
“为…”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手堵住。
“灯灭了,你该睡了。”
安于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话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也许是因为挣扎耗费了太多力气,也许是因为抵抗也没有多少意义,有些认床的安于柬终于也抵挡不住困意袭来,眼皮沉重,在传递温度的拥抱中,慢慢阖上。
醒来,安于柬平躺在床上,身边是空荡荡的一片,人早已离开,被桎梏一晚的手臂抬起时有些酸痛,踩在地板上,走路也不太自然,像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囫囵吞下早餐,安于柬走向一楼房间,试探性地拧了拧把手,在确定上锁,而自己没有钥匙时,无法抑制愤怒,开口大骂了一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