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宁晚心恰好相反,魏澜还年少时就混迹内廷,惯会揣摩宫廷里这些主子奴才的心思,要宁晚心仔细复述几个地方薛汀兰具体所言,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又问她:“最近你跟陛下有过接触吗?”
“当然啊,”
宁晚心奇怪道:“你不是知晓么?陛下知道我修宁氏祠堂,赏了一些东西,还传我去说了话。可能是安抚吧,也可能是惦记虎符,我懒得想。”
魏澜心道果然,他说:“杂家跟你,包括陛下,都觉着他传你是安抚,也可能是做一副明君的样子给人看。”
“但是薛皇后可未必这么想。”
“那她怎么想?”
宁晚心仍是摸不到关窍。
魏澜嗤笑:“八成是觉着,陛下对你有意思吧。”
异姓郡主一旦成为后妃,可比薛汀兰出身尊贵不知道多少,一门心思钻营到皇后的位置,可容不得半路杀出人来抢。
魏澜对她那些小心思了如指掌,也不觉意外。
倒是宁晚心觉着匪夷所思,直言薛汀兰都想的事情根本就不靠谱。
“哦?”
魏澜挑眉,真没想到她对这事居然还有自己的见解,来了点兴。
宁晚心理所当然道:“我都已经成亲了啊。”
魏澜:“……”
第37章维护“不把魏澜当成同我们一般的人看……
正午时分,酷暑难耐,蝉鸣蛙语热闹得紧。
魏澜打外头进来,闷了满身的汗,进了房内竟然不见人。
好在茶水都是备好的,他自顾自斟上一杯,就见咸庆进来。
“哎,师父您回来了。”
“嗯。”
魏澜饮一口茶,朝他那边扫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呢?”
咸庆不必问,无需思量便知晓他问的人,耸耸肩膀,“想人家直言便是,不丢人。”
让魏澜警告地瞥了一眼,咸庆才老实道:“敬贤公主入宫,传姑娘……呃,咱们郡主过去说说话,一大早就走了,不是差人跟您说过来着?”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魏澜早前忙得焦头烂额,听了一耳朵过滤出来没危险,便也并未在意。
“敬贤公主如何认识她?”
这位敬贤公主说起来同晨帝一个辈分,却不是一母,倒是同今上的父王,已逝的老贤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今上登基,敬贤公主作为皇帝的亲姑母,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说起这个咸庆也是愤愤,“说是跟咱们郡主的母亲,忠义侯夫人有故交,心疼郡主年纪轻轻就1孤身一人,特别关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