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落,湖面的船只都逐渐的返程靠岸;
岸边等候的马车在接到自家公子小姐后也随即扬长而去。
来福张望了好一会,“大小姐,三小姐在的那艘画舱好像仍没有靠岸的意思,您看这……”
孟绾掀起马车的窗帘,眺望着不远处的湖面;
“他们小别重逢,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就别在这碍事了。”
来福:“那……不等三小姐了吗?”
孟绾笑道:“你家三小姐有专属的护花使者相送,无须担心,咱们回去吧。”
来福哎了声,随即驾着马车缓缓离开。
……
船舱内
空气中带着尚未消散的旖旎,孟缱瘫软在方榻上,衣衫有些凌乱,她双目呆滞的望着上空,仿佛灵魂脱壳一般。
直到内间传来由远及近的动静,男子披着外袍从里面出来,额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水迹。
好不容易有些消退的热意忽地又涌上了两颊,孟缱低垂着眼睑,恨不能遁地消失。
“不自量力。”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调中还夹杂着一丝羞恼和无奈。
孟缱不服的瞪了回去,“你说谁呢?”
“谁急我说谁!”
“就你这样,还敢……”
眼见他隐有旧事重提的架势,孟缱也急了,口不择言道:“谁知道你这么不堪一击!”
莫名的被扣上这么个名头,江珩一时还真是哭笑不得。
“我?”
“不堪一击?”
“我看你是昏了头!”
自他又进来,孟缱脸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再这样,她觉得自己要被烤熟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
男人神色微挑,眼底随即是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你这是……在和我撒娇?”
“江琰清,你有完没完!”
孟缱怒,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旁人若是见了你此刻的模样,定会以为我已然将你吃干抹净了;可天地良心,我明明就只是……”
说到最后,男人似乎自己都觉得不好启齿,所以干脆不再出声,而是以眼神来谴责她。
明明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