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月底要去京都赶考,出了这样的事,怕又要等上三年。但若——捕爷,您一定要帮我把儿子找到。”
大娘红着眼圈,想到儿子可能不在人世,呜咽道。
阵阵哭声惹得白晚衫不时的望过去。他咬了几口包子,寻思着她儿子会不会去朋友家做客,亦或去了别地游玩?
大娘擦了擦泪,扶桌起身道“捕爷若有我儿消息,可去城中兴华街梁府寻我。”
“您不坐会,等雨停了再走?”
赵然递给大娘一把油伞,眸中泛着心疼,忍不住关切道。老人家年岁已高,万一路上滑,摔上一跤可如何是好。
厉见微冲白晚衫使了个眼色,端起一杯茶。她坐在椅上缓神,一个粗布陋服的妇人住城北的兴华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人操纵而来。
“咦,白晚衫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徐来往椅上一坐,眼扫过四周,好奇道。他眼时不时看向厉见微桌前的包子,幽怨的咽了咽口水。
厉见微听到徐来的声音,缓缓转过头。她见徐来巴巴的目光,像是遗弃的小狗,直起腰身时眼眸变得温和道“可吃过了?我这有几个包子,饿的话先垫垫。”
“没有,本来打算蹭白晚衫一顿饭。等我了月钱,请你们吃顿好的。”
徐来接过包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的动作却是粗鲁的要命,一口一个包子,连渣都不给厉见微剩。
“头儿,孙磊回来了,他让我把信交由您。”
衙役把一封信递给厉见微,躬身退了下去。
厉见微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到最后,眉梢的寒意能把厢房冻结。她看到白晚衫走进,把信递了过去,淡然道“这是孙磊、刘通送来的供状和证据,你也看看。”
白晚衫俯身坐于厉见微身旁,笑盈盈的接过。他把信看完后,想到之前案子扫尾的疑点,双眼一眯认真道“他们去乌村为死者送赔偿金时,凶手一家已搬离墨村如何现?死者与凶手非同村,更何况是查到墨村多是拐卖外乡男人的线索。”
“莫非刘通、孙磊也被人……”
厉见微眼色闪了闪,随即面色沉。她身子前倾,望着门外的雨,眼中布满寒霜。
这帮畜生!
为了钱财竟做出这档恶心事。怪不得刘通、孙磊许久未归,没想到差点被人卖了。
当时厉见微查到墨村,找到凶手后被请回三和镇,参加柴慕明的寿辰。她临走前嘱咐刘通、孙磊去抓人,无意间放走的这条大鱼,如今又自己游回来了。
“头儿,你绝对猜不到大娘住于何地。”
白晚衫看厉见微眉头紧锁,转移话题道。
厉见微扭头看了眼白晚衫,坐回太师椅上,额淡笑道“住在城中兴华街梁府。”
“嘿嘿,头儿猜的不错。但梁府对门是吕府,是那个死在柴检巡家吕岩的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