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福宁殿走水之后,各处宫门便全都封闭。
此时宫外的人只知道皇宫走水,福宁殿被烧。却不知道承安帝还丢了一件极其重要的物件。
承安帝凌晨在福宁殿外守了半夜,等大火一灭,便叫人在福宁殿废墟之中搜寻,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物件用机关盒锁着,藏在了他床头的暗格之中。
昨夜大火将他的寝殿烧得干净,他睡的龙榻也被烧得只剩几根焦黑残木,那藏在床头暗格的机关盒被烧没了也在情理之中。
但承安帝不知为何,在得知寝殿被人泼了火油,蓄意纵火之后,眼皮子就一直不停地跳。
尤其是昨日还是中元夜,这日子太过特殊。
机关盒里装着的物件旁人都不会想着去拿,唯一有动机的,便是秦王。
承安帝冷眼打量着秦王片刻,才开口道“昨夜皇宫走水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薛慎和陈王都说“是”
。
那么大的动静,陈王府和秦王府又离皇宫不远,不可能没听到风声。
陈王问“纵火的贼人可有踪迹?”
承安帝叹气,压抑着怒火道“尚未捉到,那贼人虽然狡诈,却也留下了蛛丝马迹,周擎已经在追查了,朕迟早要将人捉出来!”
薛慎道“城门可都封锁了加强盘查?若是蓄意纵火,禁军当场又没抓到人,说不定人已往城外逃去了。若是出了城,再想寻到就难了。”
承安帝点头“元谨说得不错,昨夜朕就已经下令封锁了城门,如今禁军也在城中加强了盘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叫朕想不通,今日召你们二人前来,一是为了集思广益,二则是怕那贼人也对你们不利。”
“愿为官家分忧。”
“愿为父皇分忧。”
薛慎与陈王异口同声道。
承安帝露出欣慰之色,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疑惑“若按照常理推断,那贼人夜袭福宁殿,多半是为了行刺朕而来。但昨夜朕留宿大相国寺,并不在福宁殿。那贼人若真想行刺朕,不该如此打草惊蛇。”
“确实说不通。”
陈王道。
“不为行刺,便是为了财帛。”
薛慎拧眉思索“福宁殿可有贵重财物失窃?”
陈王嘲讽看他“福宁殿都烧了大半,就剩下些断壁残垣,便是真有东西失窃,也清点不出来。”
薛慎反唇相讥:“不为行刺,也不为财务,莫非那贼人潜入皇宫火烧福宁殿只是为了好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