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妙功效。
手指停在兜里,他眼瞧着海里的动物再度露出了水面,蹼掌托着那个金黄的果子细细端详,有水珠在那苍白鳃尖微微闪光。
就在人鱼鳃尖微动,将要从海面再次抬头的时候,艾格从窗边离开,掏出这把头,把它递到了巫师眼底下。
“看看这个。”
“什么?送出去的贿赂哪有退回来的道——”
话音骤停,雷格巴眼睛一点点瞪大,他举起树枝,反复翻看了好几遍,又扭过头,上上下下扫视他,眼神赤。裸得就像要把人扒光。艾格已经预感到那不是什么好话,威胁的目光堵不住他飞快的嘴。
“老话讲得不错,喝多了是借口,鬼混才是目的。三杯倒的菜鸟?我们都看错你了”
他啧啧两声,“酒精真是绝妙的助兴剂,对吗?昨天晚上——”
“停。”
艾格打断他,“所以,相比昨晚,它有变化。”
如果这截树枝一开始的颜色在印象里足够清楚,他铁定不会向大脑长歪的异域人寻求确认。
结论已经有了。
“变化?帮帮忙吧,你知道我要花多长时间、用掉多少昂贵的催。情香料,才能让它鲜艳成这样吗?你得告诉我昨晚那人是谁——上船这么久,我竟然从来没有现过,船上还有这种程度的……”
来回踱了两步,他瞪着这截树枝,“这种程度的……纵欲之徒!”
第5o章
已经到了轮船苏醒的时候,船医室却聚集了所有沉默。
雷格巴从对面陷入沉思的神态里察觉到了这沉默的微妙。
有个画面微微一闪,凭空跃然于脑海,是今早宿醉之人从船头里屋慢腾腾走出来的一幕,半干的红,还没扣全的衬衫领,以及旁边始终跟随的,一双隐晦又幽深的灰眼睛。
脑子里的风暴开始电闪雷鸣,“……不会吧。”
他喉咙干道,“难道你昨晚……一直在船头那间、那间人鱼的舱室?”
艾格就在此时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持续的沉默令答案不言而喻。
巫师不懂,为什么当事人的眼神这么坦然,没人能在那坦然到有些无辜的脸蛋上找到半点不堪与震动,就好像这已经生了不止一次。他几乎被这镇定感染了,收起诧异嘴脸,仔细想想,他从森林到海上,浸淫声色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见鬼!这事儿我还真没见过!那又不是树精?人鱼!瞧瞧你——瞧瞧你们做了什么?”
艾格因他的大嗓门下意识扭头去看窗外海面。
老实说,现在的巫师让他想到惯会小题大作、继而要开始啰嗦的巴耐医生,就好像真的有什么坏事生了一样。
他开始不耐烦了:“够了,这没什么。”
还是那句,喝醉了能做什么?敲门——大概是敲了,进屋,聊天,然后睡觉,睡沉沉的觉,抛开这根树枝的变色不谈,至少昨晚再寻常不过。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雷格巴更诧异了。
“……”
艾格准备下楼了,这个点的底舱应该能有个角落让他自己静静待会儿,也许就不该向异域人掏出那截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