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二癞子家看看。”
山椿说。
“别去,别去,一去又缠到要钱要粮。”
陈天安说。
“不怕,去看看。”
山椿坚持要去。
“怕他个球,他敢在章书记面前耍横,老子揍他龟儿子。”
叶家良五大三粗,一幅土匪像,到还真能镇住人。
“陈天放,陈天放。”
来到二癞子家,陈天安喊着二癞子的名字。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山椿看着二癞子的家,两间茅草屋,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灶房,木柱支撑篾条夹成的墙,墙上糊着的泥脱落了好几处,都没有修整,门前一堆破烂垃圾堆了好久也没清理,看上去一幅败落相,让人不敢相信这里还有人住着。
“天安,你莫喊了,没人。”
傍边山坡上有人给陈天安说。
“哦,他去哪儿了?”
陈天安问。
“出去几天了,不知干什么去了?都几天没在家了,可能是到丰高那边流去了哦。”
那人回答。
“今年的水稻长势不错。”
走在去叶家良家的路上,山椿看着一路含苞待放的稻子。
“就是,应该是丰收。还是多亏了你章书记前次帮我们争取到了抗旱的钱和柴油,不然好多田栽不上秧子不说,还有望天下雨再栽,错过了季节,就没这好的长势和收成了。”
陈天安说。
“哦,上次我们辛苦调查了解还是起了作用的,是大家的功劳。”
山椿心里很甜。
“没有你章书记的指导有方,肯定没这效果。”
叶家良说。
“嗨,坐到,坐到,别跳了。”
走近叶家明的家,听到有一个老妇高声的喊。
“什么情况?”
山椿问。
“没事儿,家良的哥哥精神有问题?烦躁起来就到处跑。他妈在招呼他。”
陈天安说。
叶家良目无表情,但山椿看出叶家明心里的痛苦和无奈。
“精神有问题?”
山椿问。
“就是大家说的癫子。平时好人,烦燥起来就按不住。”
陈天安说。
“武癫子还是文癫子?”
山椿知道疯子分文武,文的不打人,没破坏性,危险性不大;武的要打人,破坏性极强,很危险。
“文的,不打人。”
陈天安说。
“没医吗?”
山春又问。
“没医,我们家一代人出一个癫子,代代都有,医不好。别人说是老坟山上出。”
叶家良面无表情。
“哦,遗传的,是无法医。但也不是说坟山有问题。别信那些。”
山椿知道这农村里,对好多无法解释或者无可奈何的事情都归于风水,这也许是人们认知的问题,也更有人们对自己的自我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