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前。
云卿身处万般指责、斥骂之下,只因一个子虚乌有的诬告。
江紫梦听见大殿众人对云卿的骂声甚是痛快。
可当她看见云卿仍端着她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时,她心中的不喜越强烈。
云卿一个被她爹救回来的孤女,有什么资格以这幅高傲的姿态俯视她?
只不过投胎投的好,得了一个元初之心罢了!可这又有何用?她云家还不是被灭了门!
江紫梦隐藏心中的嫉恶,摆上病态柔弱之态,虚虚道“我这幅病容还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呢?云师妹,往日种种我已处处忍让。可这千年芝草却可救我性命,万万不可再让给你了。”
云卿气笑了,她江紫梦真是极好的口才!
混淆黑白,无中生有,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云卿冷冷看向江紫梦,认真问道“我嫉妒你什么?你又让过我什么?你江紫梦何处值得我嫉妒?我云卿又何事需你相让?”
位于大殿主位的连平灯雷霆大怒“云卿,现下什么情况了!你却在这斤斤计较,胡扯其他!”
云卿算是看明白了,无论她如何说,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是非不论。
一时间,她竟不屑多言,也无力多言。
或许万千浑目之中总有一个清明之人。
不知是谁,在千口指责之下说出一句公正清醒言论“你既说事情不是你所为,那可否有证据或证人来证明你的清白?”
云卿闻言抬眸,似是有所思,“有。”
这几日来,云卿没在自己的碎星榭呆着,而是日日跑到玄月居院中忙于匠工杂事。
木雕,玉刻,甚至刺绣,她都做了个遍。
一个木人,一枚玉佩,一个香囊。
她费尽辛苦,满怀期待地将这些送给叶敬之,想让他看见她对他的心悦之切。
可叶敬之却仍安于室内,闭目静坐,不言一词。
云卿只得将这些放在桌上,未得叶敬之一句夸奖,黯然回到碎星榭。
尽管如此,叶敬之也是可证明这几日她并未离开宿山去偷什么芝草。
云卿环视四周,几乎是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之中的叶敬之。
她眼神中似有光,看着叶敬之,笑面盈盈“师兄叶敬之可为我证明。”
众人纷纷看向叶敬之。
“这几日我都在师兄的玄月居处,并未离开宿山半步。”
有弟子刺道“既然是你的师兄,自然是偏向于你的。这证明如何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