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灯缓缓道“先听听敬之如何说。敬之,云卿所言可属实?”
叶敬之眼中无波无澜,神色漠然,平静道“这几日我修无情道,因外界杂闹,甚为心乱,故封了感知。外界的事,不甚明了。”
言罢,殿内弟子哗然吵闹。
“如此一来,云卿毫无证据……”
“连她师兄也不愿包庇她,这云卿当真心思不善。”
“她还是趁早交代为妙,否则定难饶其罪!”
“原本我就知云卿总是不要脸缠着他的师兄,未曾想她竟扯谎说日日在他师兄院内,不知廉耻……”
云卿笑意落下,怔怔看向叶敬之,目光中尽是迷惘。
周遭旁人的尖刻言论糊成了一片,一切像是笼上了一层薄布,听不清,看不清。
眼前清楚明白的唯有叶敬之那张冷冰冰毫无温度的脸。
脑中懵然,心却如落入深渊一样,昏暗,寒冷。
或许难过于叶敬之没有为她证明,但更是伤痛于她所做的一切,她满心的恋慕,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外界的杂闹。
她的喜欢像是幽幽野草,卑微低贱,让人毫不在意,甚至肆意践踏。
叶敬之,对她,毫不在意。
甚至厌烦已久。
她本知叶敬之修的无情道,却仍如飞蛾扑火,所付出的一切皆化为灰烬……
云卿如立于深渊之上,摇摇欲坠,孤立无援,稍有不慎便坠入那无尽黑暗的深渊之中。
连平灯甚是不耐烦“云卿你可还有什么可说?罢了,如此便交由刑堂问审!”
“何须刑堂?此处便可!”
一位长须宽脸,圆目浓眉的中年道人健步而来,声音雄浑厚重,带着雷霆怒气。
江紫梦见了他,满脸欣喜,却不忘端着个柔弱神色,含泪唤道“爹!”
此人正是风清门剑尊,江娄。
江娄轻抚江紫梦,略微示意,而后对连平灯道“此女心思歹毒,不思悔改!须严惩以警示众人!”
连平灯“剑尊觉得如何惩戒?”
“于此大殿之上,打入三颗削骨钉,断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