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点在几人之间,陆淮深直截了当,“处理干净。”
“是。”
三天,足够把他们赶出本市顺便挖出几人可曾犯有什么事儿,报警进去蹲着了。
许特助离开,病房内再度陷入寂静。
已是傍晚,暖夕似雾,静静罩在洁白的床单之上。
宋昭眼睫扇动,缓缓睁开。
清澈的眸子蒙了一层迷茫,仿佛被雨雾笼罩的铃兰,盈盈颤颤,透着不易察觉的无助。
勉强支起身子,环顾四周。
消毒水味绕在心口,惹得宋昭不适的轻咳。
侧头看着桌上林林总总的吃食,茫然静默。
她记得自己好像淋雨了,淋雨之前和之后的事都却像断线的风筝,飘散消失。
“我怎么会在这儿?”
揉了揉太阳穴,宋昭声音有些沙哑。
原本站在窗边的男人迅速回身,原本快速的步子不知想到什么,突又慢了下来。
退回窗边倚靠,意味莫名。
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烦躁,陆淮深沉声,“淋雨发烧,来治病。”
宋昭一愣,呆呆看着陆淮深眼底的不耐,手指绞上被角。
半晌有些迟疑地问着,“淮深,你送我来的?”
兴味挑了挑眉,陆淮深笑意未达眼底,看着宋昭戏谑勾唇,“怎么,失忆?”
“宋昭,这把戏可不高明。”
“什么?”
宋昭抬手捏了捏涨疼的太阳穴,俯身之时后背的刺痛激的她嘶声倒吸。
“你没脑子的?”
本就没甚血色小脸儿因为吃痛苍白一片,陆淮深沉眸拧眉,还是上前将人扶着靠回枕头。
动作说不上温柔,但是也没弄疼宋昭。
“淮深,到底发生了什么?”
着实怔了,陆淮深手臂未收回,而是状似无意的搭在宋昭手背。
温热柔软。
宋昭心尖不可抑制的一颤,脸颊泛了酡红,咬唇小声,“淮深?”
耳垂似也醉了,红润一片。
陆淮深饶有兴致的侧头,指尖玩味的轻勾,描摹着宋昭掌心的轮廓。
酥麻感透过手背传入骨髓,宋昭失措躲开,身子向后躲了躲。
陆淮深停了停,煞有介事的开口,“我们出了车祸,所以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