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手臂抬起,于朦胧中几乎要触到她的脸。
然而,宋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倒下前只来得及再骂一声混蛋。
身子倒在怀里,陆淮深护住她的脖颈,起身时身前轻飘飘的。
眸光暗了暗。
她太轻了。
深深望着她纵然昏迷中也不曾松缓的眉尖,陆淮深动作快过理智的换了姿势,尽可能避开她的伤处。
轻咛舒气,宋昭在他怀中蹭了蹭,似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过去。
就好像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他是唯一的光亮。
宾利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陆淮深将人抱起,双臂护紧。
颀长身子刚走了几步,眯眸扫向一旁,戾气氤氲。
这群狗仔。
将西服脱下,快速却不改轻柔的遮住了宋昭的脸,踏步入了医院。
半小时后,额角满是细汗的许特助堪堪赶到,扶墙喘着粗气,“陆”
“闭嘴。”
不明就里的抬头,许特助随即惊愕瞪眼,几乎石化当场。
老天爷,他家boss在亲自给夫人擦脸?
旁边一沓子各色粥饭也是boss买的?
许特助嘴角抽了抽,不是说离婚了么?
这离婚还带售后关怀的?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茫然,陆淮深皱眉低咳,后者慌乱回神。
“陆总。”
“进去说。”
特护病房,内里有一间专供亲属使用的休息室。
“查到了?”
薄冷倚靠沙发,陆淮深拽松衬衫领口,危险渐起,“宋秉怀找的?”
“嗯,宋总说是要他们把人带去西山的那个疗养小院,要绝对保密。”
许特助将监控照片递了过去,其上几个横肉壮汉正敲着棒球棍,阴恻恻的盯着宋昭的背影。
陆淮深墨眸逐渐氲起阴鸷,点点沉戾散出。
一旁的许特助没来由的咽了口唾沫。
这几人,难逃活路咯。
修长的手指捻起照片,陆淮深启唇波澜不惊,眸子里却是刺骨的冰冽。
“他们打她了?”
“应该是推搡时碰到的,那里没有监控,我们看不到。”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