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水土不服不会影响智商。”
舒倾收回手机,“……你困了?”
“没有,”
梁义侧着身,一手垫头一手在沙子上画着圈,“你朋友?”
“嗯……算是。”
算是?
这俩字界定不清,更觉得暧昧不堪。
“感情真好。”
梁义小声说。
“什么?”
“我说,你俩感情真好!”
舒倾被骤然提高的音调吓了一跳,恨不得起身给他一脚。网上说什么水土不服不影响智商,绝对都是瞎扯蛋的,就冲他现在这样,简直……简直了!
他想说“那是你哥,我住在你家”
,琢磨一下子,又觉得不妥。
从话间听,这兄弟俩之间肯定有些隔阂之类的,别再话一出口叫人毛躁了,或者是……引爆什么怒气而受到牵连。
出门一趟肯定多半是为了消遣,在这座人不算多的小岛上还要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自己英语口语水实在差劲,而且也没向导……
甭管是不是什么鬼业果不业果。
总之遇到梁义了,就抓着他当苦力做消遣,不然一个人孤零零一个月,肯定会疯。
至于其他的,回国以后有的是机会解释。
有时候舒倾会很佩服自己的“策略”
,比如说刚才想的那些。
他单手撑在沙滩上,歪过身子,另一只手拍了拍梁义的肩,“雏儿,商量个事儿,你看,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往后就不单独找你了……”
梁义猛地回头,“刚才不是说好找我……”
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他根本没说要找,完全是自己根据他前半句的话意淫出来的。
舒倾有时候怀疑自己健忘,好像那个是想法吧?貌似并没说出口?
算了,管他呢。
“你不是说最近不忙吗?”
舒倾笑得高深莫测:“在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每天都带着我……”
“能!”
梁义赶紧坐起身,生怕他那句话随着海风跑了。
来回来去地蹭了半天,身上被沙子弄得难受,他拉着衣服怎么也抖不干净,有想脱了的冲动。就冲着舒倾抻来拽去,补了一句:“一天二十四小时带着你都可以。”
“……这倒不用,我有地方住。”
舒倾双臂垫在头底下躺着,看天上的耿耿星河,像这样的夜空,大概从小学暑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雏儿,你小时候去郊区或者乡下常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