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么听着好像也没什么,但说实话,开车从那边过,是有点怵。”
司机师傅说,“昨天吧,我们这个微信群里有人在那边被吓到了,说得挺玄乎的,所以今天大家都不太愿意往那边跑。”
“怪不得。”
夏樵想了想说,“那您胆子还挺大的。”
司机无奈道:“嗨,我是习惯了,我家就住那边附近,整天来来去去的,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不接活呀。”
***
“里面不让停车,我在这边放你们下来。”
圆脸司机在路口靠边停下,看着外面变大的雨,又给闻时递了把伞:“得走一小段路呢,你们把伞拿着吧。”
夏樵默默看闻时:“那个,这怎么好意思?我们跑一下就到了。”
“拿着吧。”
司机笑着说,“用不着不好意思,我这伞多呢。”
“真不用。”
夏樵还是不好意思拿人东西。
他正推拒着,一只瘦长白净的手伸过来,坦然地把伞接了过去。
“谢谢。”
闻时说。
“哎,这就对嘛!”
司机笑了。
闻时先行下了车,撑开伞,催促说:“别磨蹭。”
夏樵这才急忙跟下去。
雨很大,地面都起了雾。车子拐了个弯,很快消失在雾里。
闻时收回视线,问夏樵:“西屏园在哪?”
夏樵对照着手机地图看了一眼,之前右边说:“这条路进去,门脸古色古香那个就是。”
这一条街都延续了望泉路的风格,几乎全是小洋楼,谢问的西屏园在里面显得非常特别,一眼就能认出来。
临到进门前,夏樵试探着问:“闻哥,一会儿见到他,你打算说什么呀?”
难不成说“请问你什么时候掏钱租我们的房子”
?
这好像有点莽撞,还有点尴尬。
但不说这个,该说什么呢?他们跟谢问只是一起进过笼,说生疏不至于,但也没熟到什么份上。
夏樵不太放心闻时,总觉得以他的性格,张口就说“我饿了”
也不是没可能。
那多吓人。
闻时果然道:“没想,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