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好,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见到你叔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老黑说道。
半个月。
应该就是那天五婶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她一定是知道了五叔的消息,四处求人奔波才找到我。
可是偏偏那天信号很差。
回想起逃出老家见的五婶最后一面,哪怕今天想起我也会热泪盈眶。我对不起他们。
一个农家老妇,认不得几个字也没什么人脉,遇见了这种事的时候她该有多么仓惶绝望。
我默默擦了把眼泪,“老黑。”
“嗯?什么事你说。”
“你先帮我给我叔五万块,我这边转给你。”
我说。
老黑立马就答应下来,“对了,你叔让我给你带句话。”
“你讲。”
我起身抽了张纸,鼻子有些堵。
“你叔说,今年别回来。”
听了老黑转述的话,我刚擦干的眼角再次湿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老黑又说了两句,我都是简单的嗯嗯,挂断电话之后一个人躺着心里很乱。
并非后悔自责又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就是简单的心烦意乱。
一直躺到下午四点多,情绪稍稍有些恢复,我突然想要喝酒,虽然右手还没痊愈,可我不想管那么多了。
“出去吃饭吗?我想喝点酒。”
我敲响阮梨的房门。
她咚咚咚的打开房门,探出个头来,“你手好了?”
我轻轻握了握右手,有些僵硬但并无痛感,“问题不大,去不去痛快点?”
“去哪里吃啊?”
她又问。
我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就在附近吧,你磨磨唧唧的,要去赶紧的。”
她盯着我看了两眼,咣当一声关了房门,“不去!”
不去拉倒!
我自己一个人走到街上,心里想着去哪里喝酒,一开始想到的是去聚味楼,不过那边都是大桌子,一个人去好像很没意思,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心悦看看。
走到心悦门口,今天可能是因为来得早,里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喝点什么?”
上次点单的美女笑着迎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喝什么好,上次那个情人的眼泪不对我味口,而且今天我就是想要喝酒的,索性点了老黑喝的那个威士忌。
这酒看着有点像红茶的颜色,不过要清澈许多,闻起来也不像白酒这么浓烈,有点淡淡的香味。
轻抿一口,入口冰凉直下咽喉,回味有点淡淡的酒精味,不辣喉咙,挺好的。
其实喝闷酒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因为来时知道为什么想喝,喝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了,只觉得酒有点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