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到的盛京?”
“……两年前。”
“为何在此楼中营生?”
“……”
朱九南枝对望,她短暂的沉默很可疑。
“王君不喜声色,宫中从不蓄歌姬,下面的大人们便跟着如此。我等北来,无依无靠,见芳菲楼中招人卖唱,便都汇聚于此。”
“这营生可做得?”
“……公子说笑,都是糊口的营生,自然做得。”
“为何姑娘之曲能唱哭我等?”
“妾只是顺着词意而唱罢了。”
“姑娘原先是何许人?”
“妾身江陵人。”
“南国比之我大魏如何?”
“不如。”
“可我却听闻南国富裕,秦河两岸歌舞升平,何来不如?”
“所以最终都化作了土。”
“黄鹂姑娘莫悲,凡事往前看。今日既到了新天地,就该有新的活法。”
“新活法?公子说笑,哪那么容易。”
从她被涂得有如戴了面具的脸上,朱九似能看到一丝悲凉。
朱九南枝对视,南枝还待问,被朱九按住。
“不过妾还是谢谢公子,谢公子今日之言。”
只听黄鹂又道。
“今日我二人与姑娘投缘,姑娘之曲也唱入我们心坎。姑娘若有难处,可说与我们听,我们会尽己所能相帮。”
朱九道。
她却摇头,“妾一切都好,谢公子。”
南枝略显失望。
“既如此,请姑娘再唱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