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之幸。”
于是阮声再起。
曲罢,掌声起,“姑娘歌喉当真是绝世仅有。”
南枝叹道,“我有一个哥哥,他若听了,定然喜欢。”
“贵兄在何处,可叫来,妾唱与他听。”
“他啊……出远门了。”
“等他回来,公子可带他再来。”
“好。”
“姑娘可会胡音,我们还有一个哥哥,喜欢的是胡音。”
朱九道。
“胡音?这个妾不会。”
她摇头,“不过楼中有姐妹会。公子可点她们。”
“我哥哥之前来过贵楼,也早听过胡音,回去后就夸赞,我还以为就是姑娘唱的。”
南枝会意,接道,“哥哥忘了,二哥哥当时有说及名字啊。叫甚青鸟姑娘的,当时哥哥还说这名字好听来着。”
“哦,对对,我竟忘了。”
朱九看向黄鹂,“黄鹂姑娘可知道这位青鸟姑娘?她也在此楼谋生吧?”
黄鹂面色不变,开口道,“不瞒公子,楼中曾有一位青鸟。”
“曾有是何意?她走了么?”
她摇头,面无表情,“死了。”
两人还是尽力显出惊讶,“死了?”
“是。”
“何时死的?怎么死的?是何年纪?”
“公子想知道?”
两人压制住心头情绪,“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几位哥哥皆想来听曲,只是上月都出了远门,临行前还说回京时第一件事就是来这楼里坐坐。见哥哥们如此上心,我们兄弟二人这才好奇前来看看。却不想,青鸟姑娘竟已玉陨。”
“她歌喉胜我十倍,不止胡音,南曲亦是拿手。贵兄会念念不忘很正常。只是两位公子欠了些机缘,她已于上月去世。就在隔壁那山亭中,从上坠下,当场殒命。”
“好端端为何会从山亭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