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羽当即爆了粗口,“罗岚,我操你妈,你少他妈在这里给我乱传谣言。我看你就是和岳绫一样,都是没有人要的贱货,所以才联起手来故意抹黑我!”
思羽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伸手就要打岚姐的耳光。
我眼疾手快,抓起岚姐手边的那杯咖啡,直接往思羽的脸上泼去。
思羽当即发出“啊”
的一声尖叫。
我看到有褐色的咖啡渍溅到思羽的脸上和头发上,这会儿正顺着她削尖的下巴和发梢往下滴答咖啡,并没有觉得解气。
我伸手指向思羽,发狠道:“你这种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不用人抹黑就已经黑的不行!你奚落我被太子爷踹了是吗?”
我笑了一声,透着瘆人的意味,“你是个什么东西?别说我岳绫没有被踹,就算我岳绫被太子爷踹了,你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泼妇一样向我撒泼!”
思羽被我眼神吓住,她身型抖了一下,一如当年她背地里说我坏话,被我找了一群场子里新来的姑娘,给她打到鼻青脸肿时,那种狠厉的目光。
我眯着眼睛看了思羽一会儿,又把嫌弃的眼神,睇到钱总的脸上,他当即就蔫了。
“既然你知道我跟的人是谁,就给我老实闭上你的嘴,从此安分守己,不然,我让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张开嘴说话。”
跟在靠山身边半年多,别的没有学会,他不怒自威那一套,倒是被我学了个精髓。
靠山盯着人看时的眼神,极具压迫性,像是掠夺地盘的豹子,即便是一声不吭,也足够让你吃瘪好一会儿,甚至有一种眼神能把人杀死的错觉。
钱总本就惧敛于靠山的名号,如今他调戏了我,还大肆宣扬他之前包-养过我的事情,这不是给靠山上眼药嘛?依照靠山杀人不眨眼的做派,他一旦介怀这件事儿,钱总怕是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见不到。
很多时候,沈修延女人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名号,更是一种象征,一种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挑衅、也没有本事儿诋毁的象征。
所以,只要我岳绫还挂着沈修延女人名号一天,在滨江城,就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我和岚姐离开咖啡厅,岚姐本想送我回去,我说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忙,和她匆匆道了别以后,坐在计程车去了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
之前我为了搞靠山身边一个对我出言不逊、登门造次的女幼师,专门找了个私家侦探,暗地里把她伺候靠山以外男人的事情捅了出去。
靠山知道这件事儿以后,找人把这个女幼师五花大绑塞进茅坑里,她在茅坑里挣扎良久,呛了好几口大粪,才奄奄一息的从茅坑里爬出来。
如今,我故技重施,打算把找私家侦探跟踪那一套,用在那个莉莉身上。
我倒是要看看,她背地里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有,一旦让我抓到她的小尾巴,我非得把她往死里弄!
来到侦探事务所,我把我作为雇主对他们提出来的要求告诉给他们,并且直接塞了一张二十万元的卡给他们,告诉他们说“事成之后,还有十万块,会打到你们事务所的公款账户上。”
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岳绫算是长了教训,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深刻的道理。
在滨江城,只有倚靠最有权势男人,才能站稳脚跟,才能不被人瞧不起。
曾经的岳绫,一身泥泞,如果没有那个叫沈修延的男人的庇佑,我现在可能都还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和一众女人撕逼骂架。
如果没有沈修延,没有被这位呼风唤雨的太子爷看上,我岳绫狗屁不是,甚至垃圾一样的人,都可以肆意践踏我,折辱我的尊严,对我说尽讽刺之言。
所以,在我现在还没有彻彻底底被靠山抛弃之前,我必须要重新夺回靠山。
只有这样,那些小瞧我岳绫的人,才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哪怕是一时的失势,我也有本事力挽狂澜。
回到别墅,我仗着和靠山秘书处的还不错的关系,打了电话给他,问他靠山现在在哪里,工作还是交际,还是回了哪里。
侯晏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把靠山的行踪告诉我,倒是别有深意的说道:“岳小姐,很多事情,你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非要寻求一个真相,就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信,还是不信!”
我不大明白侯晏的话的意思,拧起眉头,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明确告诉我是什么意思,缄默了几秒后说:“沈夫人那边逼得紧,很多事情,沈总也无能为力,你要体谅沈总才是。”
待挂断电话,我脑海里回荡侯晏说的话,一脸发懵,完全不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靠山母亲逼他逼得紧,这和他找新欢有什么关系?让我体谅他,又和他找新欢有什么关系?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侯晏的话,想提醒我什么,但是我秉承着靠山即便是不找我,也没有错,相反,我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令他满意,所以才弄的今天这样局面的心理,一再做了心理建设后,打了电话给他。
靠山是约莫过了半分钟才接的电话,天知道,等待他接电话的过程,对我来说,有多煎熬,我甚至都在害怕他会接听电话,因为我怕我听到他的声音以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喂?”
靠山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沙哑的音调,即便仅仅是一个字,我脑海中也不可控的如法炮制出来他这会儿正在和其他女人在床榻上抵死缠绵的情景。
我太清楚靠山的每一个声调了,尤其是他在床上时,那种染着情欲未消的声音,比春-药都叫人兴奋,一如现在这般,哑的让人心痒难耐。
我用手捂着唇,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