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我说出口的声音,不会让他起疑,也正常,才说:“……我和阿姨学了包饺子,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我想煮给你吃!如果你不方便回来的话,我也可以把煮好的饺子送到你公司。”
靠山回答的很直接:“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把我建立起来的希冀,一瞬间打散,我好不容易建设良久的心防,因为这轻飘飘的一句“不用”
,成了虚幻泡影。
我不知道靠山对我的态度为什么急转直下,快的让我应接不暇,甚至,即便是和他通着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说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沉默良久,靠山问我:“还有事儿吗?”
很冷漠,也很无情。
足足有近一个月未曾沟通,再联系,只是寥寥几句,加在一起,连十字都不够!
我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滋味,我想笑,又想哭,那种酸涩的感觉,真的要把我逼疯了。
深呼吸一口气,我敛下睫毛,喃喃道:“修延,我很想你!”
对靠山,即便是有千言万语,最后都只是化作成一句“我很想你。”
现在的靠山,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但却又是鲜活的,他的声音,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足够慰藉我空虚的身体和寂寞的灵魂。
我想,一定是我太贪婪了,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欲念,以至于到了现如今这样进退维谷的局面,接受不了这种天差地别的对待。
靠山没有说话,仍是保持着死寂一般的静默,好久,久到我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那边才传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知道了!”
这一夜,我是抱着枕头,哭着睡着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枕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晚上,我做了梦,梦到了靠山,梦到了他那么真实的亲吻我的眼睛,吮吻我的眼泪,在我耳边,和我一声接着一声的说:“我也很想你。”
次日再醒来,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连一缕属于靠山的气息都没有,我的心,再次跌落到谷底。
昨晚靠山的出现,终究是一场梦,一场醒来后,就支离破碎的梦。
而我不过是在那场不愿意醒的梦里,自欺欺人罢了。
没有联系上靠山,我谈不上心急如焚,却碍于外面乱七八糟的指指点点,我不得不继续想办法重新把靠山围拢在我身边。
只要他还肯要我,那些对我非议的声音,就会烟消云散。
我想了一圈的办法,最后把适用的办法、合作的对象,都落到了靠山前妻的身上。
是的,靠山前妻如果肯把对付我的办法,拿出来十分之一用在那个莉莉的身上,莉莉就别指望能有好果子吃。
只不过让我有点头疼的是,我没有靠山前妻的行踪,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我托了岚姐那边的关系,让她帮忙问一下靠山前妻的行踪,包括她去哪家美容馆做spa,又去哪家棋牌室打麻将,甚至就包括她自己亲爸亲妈的家在哪里,都求岚姐帮我打听一下。
岚姐知道我想干什么,忍不住劝说道:“你为着一个骚鸡,犯得着吗?你还真当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啊?”
我知道我找靠山前妻,和自取其辱没有什么分别,但是我没有靠山的行踪,也见不到他,只能在他的身边人那里下功夫。
侯晏不肯帮我,他母亲和女儿,我更是没有办法见到,唯一能有所突破的,就是他前妻了。
我和岚姐说:“我没有办法!”
岚姐说:“那你为什么不求我帮你问一下太子爷的行踪呢?你是觉得我问不到,还是说,你认为舍近求远,以为和太子爷前妻同乘一条船,就能称心如愿了?”
我被岚姐问的哑口无言。
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知道靠山的行踪啊,但是我和他通了电话,他明显不喜欢我给他打电话一事儿,既然这样,就表明他也不想见到我,我干嘛还要继续去烦他,惹他不高兴啊?
我找上靠山前妻,也是不得已之举。
我一个人可能没有本事儿把那个莉莉搞下去,但是和靠山前妻联手,她一旦肯帮我,事情就好弄多了。
岚姐见我不说话,只是蛮干,想着通过一些不正常的渠道,做自认为能成功的事情,没好气的骂了我两句,说我之前的聪明哪里去了,现在怎么脑子混得和进了水似的。
岚姐看我一天为了靠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德行,叹息一声后说:“我这边给你问太子爷的行踪,你等我电话!”
我是一个小时后,接到的岚姐电话,电话里,岚姐告诉我说:“太子爷这会儿在盛亚打高尔夫,你过去那边就能见到他!”
岚姐把靠山的行踪告诉我,我虽然怕见到靠山后,是他对我依旧一副不予理睬的模样,但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过去盛亚那边见上靠山一面。
他是要我也好,不要我也罢,与其遭受心理上的折磨,倒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