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邓禹又嘻嘻笑了一下,“最关键的事,刚才我看将军带着王大哥就是走的右侧,所以,你明白啦!”
见学子们都已走远,两人悄无声息的向着地图上未标注通路的右侧而去。
右侧乃是绝壁,山石确实怪异,如同许多巨大的高低不一的石柱紧靠在一起,每个石柱的顶都几乎是一米见方的平面,各个顶面之间的高低落差有的十几米,有的一两米。
邓禹扬了扬手里的鹤嘴锄道“叔叔,敢不敢爬!”
刘秀拍拍手里带飞爪的绳索,道“何惧之有!”
跟在两人身后的兵士,暗暗道“这两位公子真是好胆色!”
长安城内,暗潮涌动,王邑自宫中出来后,便直接到了司隶太守司马洪府中。
“青洲之事已了,逆贼魁成擒,从者服诛,此事长安必然有人牵涉其间,我已经截断两地之间的联络,青洲奏章还有五日可达,司马太守,这个时间可够了?”
“大人,刘氏宗族人员繁多,全国总计在十万数以上,仅长安便达万计,更有多人身居侯位,牵一而动全局啊!”
“司马大人多虑了!陛下隐忍青洲之事半年有余,不就是为了师出有名嘛!别的地方你先不用管,第一步把长安肃清,陛下要的是查有实据,依法惩治,雷霆手段,一击必中!司马大人可明白。”
“是,请大人放心,下臣必不负陛下所望!”
一时之间,太守府中侦骑四出,牢中人满为患。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但是处在风暴中心的人都莫名的觉得风声鹤唳,山雨欲来风满楼!
长安萃琳阁,甄夫人有些不悦的道“左掌柜的,你看看这个手串,才戴了不过一次,这颗珠子竟然有了裂纹,莫不是你萃琳阁以次充好?”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打扮素雅,气质出众的妇人,她接过东珠手串,仔细的看了下,柔声道“夫人,实在抱歉,想是这颗珠子被采时受了不当之力,内里有了裂痕,我马上让师傅更换珠子,夫人稍待片刻。”
她挥手让旁边的丫头将饰盒拿走,又托出一个托盘,盘内摆着了个玉石的挂坠,“夫人,这是小店的大师傅今日刚完工的,取自古玉,有安神之效,夫人先玩赏片刻,东珠手串便可修复。”
古玉触手如羊脂般润滑,还带着些温度,甄夫人有些吃惊的看了左掌柜一眼,道“这如意挂坠居然是暖玉所制!实是稀有。”
甄夫人带来的手串饰盒内的黑色垫布已经到了书泰的手中,他看完解忧传讯,低声道“原来如此……去年为了香米生意,刘公子曾以刘氏后裔之名在长安多有活动,此次清洗会受到牵连,难怪公子要让刘公子离京……这样一来,商铺是否会受池鱼之殃……香米有太尉府在后,估计问题不大,我需回去和阴掌柜商量,看来要请长史大人吃饭了!只是这刘公子,究竟怎么才能寻得呢?唉……”
绝壁之上,刘秀和邓禹已经爬了有一个时辰了,果然如邓禹所料,此路看着很险,攀起来却还好。选一个合适的石柱,以飞爪固定,刘秀先爬上去,再帮助邓禹上来,高低落差较大时,再辅以鹤嘴锄,一路有惊无险。
看着离目的地距离已经过半,两人休息一下以恢复体力。他们早已现身后跟着的五人,邓禹想了想,笑意盈盈的主动招呼道“五位大哥,谢谢你们一路保护啊!我叫邓禹,他叫刘秀。你们如何称呼啊?”
……
红蠋崖壁是一块褚红色的大石头,石前难得的是一大块平地,这也是冯异将此地作为目的地的原因。此时,他和王安对面而坐,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王安有些后怕的道“将军武艺竟如此高强,一路携王某自绝壁而上,在下刚才那般惶恐,实是让您见笑了!”
“先生客气了,术业有专攻罢了!昨日先生言及云势,风向,湿度以及飞鸟等与天气晴雨相关,才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将军谬赞了,此事古籍中多有记载,我也只是多读了几本书罢了。将军若是有用,待我回了太学,将对此事的所得,整理成册,看看是否可以为将军略尽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