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君之见,又该如何?”
云山问。
“此……”
连硕抚须沉吟。
“太傅试想,徐贼朝中威势日盛,党羽渐成气候,隐有结党营私之兆。”
连硕言辞诡秘,云山眉峰紧锁。
“何足挂齿?徐昊轩昔日不亦如此?”
云山嗤之以鼻,权臣结党,谄媚者众,何奇之有?
连硕释曰:“太傅,今非昔比。昔日徐昊轩麾下,多为宵小之辈,攀附权贵之流。”
“相爷思量,彼时徐昊轩亲信,几人手握实权?”
连硕一语惊醒梦中人,徐昊轩今非昔比,势力空前。
“哼,徐贼愈发狡猾,于皇上面前做足姿态,其勃勃野心,老夫心知肚明。他岂能久居人下?”
云山目露精光,似已洞察一切。
连硕续言:“故而太傅,无论徐贼手段何如,局势危急,我等不可坐以待毙!”
云山颔首:“计将安出?”
“徐昊轩动不得,然兵部尚书王连生、京兆尹罗永恩,扳倒他们并非难事。”
连硕又道:“借此警示群臣,莫敢依附徐贼,违逆我者,此为鉴。”
“太傅意下如何?”
连硕静待云山裁决。
“妙计也,唯……”
云山沉吟:“恐徐贼早有防备,轻举妄动,反受其害。”
“且圣上对我亦有戒心,此事不易行。”
连硕微笑:“太傅忘乎?圣上重忠心,即便前愆,亦可擢升。”
“至于权势熏天者,忠心亦枉然,必遭圣上暗抑!”
云山豁然开朗,女帝欲平衡朝局,若能打破徐昊轩独大,女帝自会暗助。
“依计行事,严密监视罗永恩与王连生,一举一动,皆需报我。”
云山决断,连硕连连称是。
“太傅高见,此番定让徐贼孤立无援,看他如何支撑?”
云山冷笑:“便让我看看,徐昊轩骨有多硬,胆敢与我争锋,又来挑衅!”
正当此时,云府管家匆匆而入,连硕识趣地噤声。
“何事?”
云山问。
“老爷,门外有一书生,名唤聂星瀚,求见,言有疑问请教。”
连硕闻言失笑,云山于珍宝阁所言,原是客套之词,未料真有人当真。
“不见,不见,不见!我等正议要事,岂容打扰?”
云山本就心烦,此刻更不愿理会不晓时务之书生。
“可……”
管家犹豫。
“无需多言,驱之,勿误我等筹谋。”
管家无奈,遵命退出。
待他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外,连硕方展颜一笑,语带戏谑道:“太傅架子可真不小啊。”
云山侧目轻瞥连硕,语气淡然中透着几分不屑:“无非是些追名逐利之徒,老夫阅人无数,此类早已司空见惯。”
门外,聂星瀚目光炯炯,紧盯着云府紧闭的大门,却不料仅换来一个冷冰冰的“不见”
,便被拒之门外。虽早有预料,但心头仍不免泛起一阵酸楚。
他矗立于云府门前,仰头凝视着那块题有“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