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的牌匾,心中暗叹:“唉,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手中紧握的书卷,仿佛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聂星瀚依依不舍,正欲转身离去。
忽闻马蹄声至,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戛然停在他面前。车帘微动,车内之人探出头来,轻声呼唤:“聂星瀚?”
车内人竟是当朝府正徐昊轩!徐昊轩对聂星瀚尚有印象,记得在珍宝阁拍卖会上,聂星瀚曾特意登楼向他致谢。彼时,徐昊轩初见聂星瀚,只觉此人肤白如玉,颇有几分文弱书生之态。
聂星瀚见是徐昊轩,连忙行礼道:“下官拜见府正。”
“免礼。”
徐昊轩淡淡回应,随即问道:“今日造访云府,所为何来?”
“只求一见太傅。”
聂星瀚诚恳以对,面对权高位重的徐昊轩,他并未表现出丝毫谄媚。
“何事?”
徐昊轩反问。
聂星瀚沉吟片刻,毅然抬头:“实不相瞒,是为春考举荐而来。”
“哦?”
徐昊轩眼中闪过一抹兴趣。未料,聂星瀚竟是为春闱而来,春闱,那是所有科举士子梦寐以求的舞台,一旦踏入殿试,便有望鱼跃龙门!
徐昊轩并未轻易应允,反问道:“你凭什么自信能过春闱?”
问题尖锐,徐昊轩并非质疑聂星瀚的才情,而是好奇他有何独到之处,能闯过春闱难关。
“禀府正,学生已将《论语》、《孟子》、《尚书》、《诗经》等国学经典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亦不在话下。”
聂星瀚坦诚相告。
“如此,不妨背来听听。”
徐昊轩含笑提议。
聂星瀚一时语塞,表情略显尴尬:“府正……这……”
徐昊轩轻笑一声:“我就说嘛,如此奇才怕是还未降世,即便降世,也该是天妒英才。”
聂星瀚尴尬一笑,气氛稍显轻松。
“谈谈你的求学历程吧,我倒想为你把把关。”
徐昊轩饶有兴致地询问。
徐昊轩如今位高权重,与初出茅庐的聂星瀚相比,犹如满级大神与新手村小卒。但与云山不同,徐昊轩毫无架子,若说有,那便是几分江湖气,活脱脱一个雅痞。
“学生曾随先师研读十载,博览群书,这是学生拙作,请府正指教。”
聂星瀚谦逊地递上文章。
徐昊轩接过,目光一扫,精光闪烁,旋即归还:“文章不俗,只是辞藻略显浮夸。”
细观聂星瀚,面容清秀,看似文弱,言行举止间却透露出超乎常人的坚韧与自信。
徐昊轩沉思片刻,道:“既一心向春闱,本官便为你引荐。”
“多谢府正厚爱!”
聂星瀚感激涕零。
“春闱乃天下士子之盛事,望你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徐昊轩爽朗笑道,“你有鸿鹄之志,自当前途无量,本官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
言及此,徐昊轩似又想起什么:“西夏新近归顺我大乾,那边机会颇多,你可有意赴北地为官?”
“回府正,学生并无北上之意。”
聂星瀚摇头拒绝。
“哦?”
徐昊轩挑眉,“不愿北上?”
“是的,府正。”
聂星瀚解释道,“学生胸襟广阔,欲遍览四海名山大川,以增广见闻。”
“那你真正的志向是什么?”
“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