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轩收起虎符,笑道:“雍王爷果然智者,难怪陛下对你另眼相看。”
郑科冷哼一声:“不过是因父皇遗诏,本王身为嫡长子……”
徐昊轩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雍王爷,你可真糊涂啊……”
郑科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徐昊轩贴近郑科,低声道:“那日陛下病危,太医院束手无策……呵呵,可惜陛下走得太过匆忙,连遗诏都未来得及留下。”
“而我,恰好持有一份盖有玉玺的空白奏折,可随意书写。”
“试想,若你弑君篡位的消息传扬出去,后果会是如何?”
郑科瞳孔紧缩,猛然拔刀向徐昊轩砍去。
徐昊轩却似背后生有双目,轻松闪避,反手踢飞郑科的佩刀,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劝雍王爷还是明智一些。”
徐昊轩笑眯眯地拍了拍郑科的肩:“本官的身手,可不止于此。”
作为前世的特种兵,徐昊轩对危机的嗅觉最为敏锐,郑科的偷袭在他眼中不过是稚童的把戏。
郑科无奈地屈下一膝,奋力欲起,却被徐昊轩沉稳一按,再次跪倒尘埃。
“雍王爷,万望三思而行,免得我等回天乏术。”
徐昊轩目光掠过罗永恩,轻轻颔首。
罗永恩会意,即刻挥手示意,一行边陲勇士连同雍王爷,如同押解重犯,尤其雍王爷,竟似待宰之豕,毫无尊严地被架走。
郑科的哀嚎声渐行渐远,最终湮没于喧嚣人海之中。
周遭静默片刻,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聂星瀚瘫坐于地,背心汗水涔涔。
徐昊轩搀扶她登上马车,临行前对罗永恩留下一句:“罗大人,但有所需,我自当鼎力相助,放手施为即可。”
罗永恩拱手深鞠:“府正援手之情,铭记五内!”
“哈哈,畅快淋漓,不亦快哉!”
随着郑科的离去,人群的议论如沸水般沸腾开来。
“那可是雍王爷?啧啧,真真是颜面扫地,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介文士动粗,成何体统!”
“嘘,莫再提他,徐府正才是真正狠角色,瞧雍王爷那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
马车轻摇,聂星瀚心神未宁,犹自惊悸。
徐昊轩倚靠车厢,悠然赏景,兴致盎然。
片刻踟蹰后,聂星瀚终启齿问:“适才蒙府正相救,敢问府正此举缘由何在?”
“只因我不喜他。”
徐昊轩语调淡漠,似是随口一提。
闻言,聂星瀚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低声道:“原来如斯。”
徐昊轩惑然反问:“此言何意?我岂能无缘由憎恶于他?”
聂星瀚摇头轻叹:“本以为雍王爷明理是非,却不料其行径竟与市井之徒无异。”
徐昊轩嗤笑出声:“市井之徒?此评价对他而言,倒是过高赞誉。”
“此人行径,实不堪言。边疆之上,恶行累累,连牲畜亦不如。其暴虐之事,你若闻之,必会瞠目结舌。”
徐昊轩语气平淡,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向关于郑科的斑斑往事。郑科,一霸也,身为朔方节度使,权势却远超其职,暗中扩张,无数地方官吏命丧其手。更甚者,常借征讨外族之名,掳掠老弱妇孺,反以破敌有功自居,卑鄙无耻至极。
“如此嚣张跋扈,为何独独忌惮你?”
聂星瀚一脸稚嫩,眼中满是不解。
徐昊轩苦笑:“你连‘府正’二字都吝于出口。”
“府正恕罪,小人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