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瀚连忙行礼,谦卑之态尽显。
“非你之过,世间人情世故,你尚未谙熟。”
聂星瀚瞪大双眼,满是惊愕与困惑。
徐昊轩笑靥如花,桃花眼波光流转,似能洞察人心。
“雍王叔愚不可及,其所谓大义,不过是私利之遮羞布。可惜,他遇上了比他更为狠辣的角色。”
言毕,他望向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天色阴郁,仿佛预示着风雨欲来。
聂星瀚听得云里雾里,不禁追问。
徐昊轩笑道:“知之愈多,未必是福。你是否想买份报纸?我赠你便是。”
说罢,他从座下抽出一张报纸,轻轻递过。
聂星瀚面上堆笑,心中腹诽,伸手欲接,却又迟疑。
“可是不悦?”
徐昊轩眉峰微蹙。
“岂敢,岂敢。”
聂星瀚硬着头皮接过,那报纸尚存徐昊轩身上的余温。
徐昊轩拍了拍聂星瀚肩头,语重心长:“我对你寄予厚望,此次科举,勿使我失望。”
言罢,聂星瀚匆忙掀帘下车,一如上次,慌乱不已。
正欲疾步离去,却被徐昊轩唤住。
徐昊轩透过车窗,手中扬起一物:“这是你的香囊?男子汉也佩此物?”
聂星瀚取回香囊,仓皇逃离,唯恐泄露丝毫秘密。
行走间,聂星瀚手持那张“特殊”
报纸,啼笑皆非。谁愿要这等“特殊处理”
过的读物?
她的颜面何存!
马车稳稳前行,直至巍峨的京兆府门前,那些眼尖的衙役们一见府正的车驾,连忙飞报给了罗永恩大人。
“卑职迎接来迟,还望府正大人宽宏大量,恕罪则个。”
罗永恩身着官袍,携数名僚属疾步而至,一见府正大人亲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几乎摇摇欲坠。
“罗大人言重了,同朝为官,相互扶持,理所应当。”
徐昊轩与罗永恩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令一旁的衙役们瞠目结舌,这两人何时竟如此交好了?
“罗大人,我欲探访那位郑科,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徐昊轩含笑问道。
“自当从命,徐大人,请随我前往大牢吧!”
对于徐昊轩的查案要求,罗永恩非但不阻,反而亲自陪同前往。
“多谢罗大人了!”
徐昊轩微笑致意,随后在罗永恩引领下,步入幽深的地牢深处。
“何人来访?”
牢房内,一男子慵懒问道。
徐昊轩未作声,只轻轻将身旁油灯拉近,昏黄的灯光下,男子真容毕露。
此人身材颀长,双目深陷,颧骨高耸,唇色苍白,面色如纸,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
此刻他瘫软在床上,显然已遭受过严苛的审讯。
“徐昊轩?你竟敢来?是来取笑本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