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我们班的!年级第一!”
她耳根红了一片,还是抿了抿唇,冲着摄影笑了笑。
又是一阵欢呼。
傅弦音都快麻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基本的体面了。
她忽然在想,去年的顾临钊是怎么撑下来这样规模的起哄的。
尤其是一群举牌的全是女孩,只有顾临钊一个男生,穿着最简单基础的校服,站在一群盛装打扮的美女中。
她脑海里想象出了这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开幕式照例是学校领导先讲话。
傅弦音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穿着最美的裙子,吹着最冷的风。
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把那件大衣穿着过来。
反正只是领导讲话,穿着大衣也没所谓,等会走方队的时候再脱下来绕一圈就好了。
傅弦音双手抱着胳膊,吸了吸鼻子。
她悄悄歪头看了看别的班举牌的女孩。
有寒风中依然保持优雅端庄的,还有像她一样被冻得忍不住抽鼻子的。
正当傅弦音打第三个喷嚏的时候,鼻腔中寒冷的味道被一股熟悉的清新阻断。
下一秒,裸露的肩膀被覆上了一道温暖。
顾临钊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么?”
傅弦音想要转身,可她站在第一排,不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微微侧身偏头,用余光去看身后人的位置。
她只能看到他校服的领子,还有脖颈的喉结。
傅弦音忽然咽了口唾沫。
她拢了拢大衣,手指缩回袖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站得近,傅弦音甚至能感觉到顾临钊说话时的鼻息擦过她耳尖。
她听见顾临钊说:“你穿的少,高姐说给你件衣服。”
不知怎么,傅弦音忽然心间一软。
她声音带着股绵乎乎的尾音:“别人也冷,也没见她们穿。”
身后的人短促地笑了声。
他声音被刻意压低,笑声在她耳尖打转。
傅弦音感觉自己整个耳朵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说:“笑什么?”
顾临钊:“你什么时候开始管别人了。”
傅弦音小声说:“你管我。”
她又问:“是高姐让你给我衣服的?”
顾临钊说:“算是吧。”
傅弦音说:“什么叫算是吧。”
顾临钊就只是笑。
傅弦音被他笑得有些恼,身子后退一步,踩了一下顾临钊的鞋尖。
“嘶——”
顾临钊抽了口气,他半威胁半无奈道:“给你送衣服还踩我,揪你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