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恒乐了,将细支兰州点燃抽了口,他不太习惯抽细杆儿,在他印象里花雅来西北这边儿抽得都是兰州。
“怎么不叫醒我?”
花雅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珠挂在他的眼睫毛上,再睁眼双眸湿润泛红,看上去有几分脆弱。
“多睡会儿呗,”
席恒说,“又不急。”
“不早了,你也快点儿回家吧,”
花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席恒紧跟着下车,嘴里还叼着那杆兰州,双手插兜剑眉上挑,含糊道,“美女,这楼道这么黑,我陪你上去啊。”
花雅看着席恒这痞样儿一愣,思绪回涌,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帅哥,你这很像流氓。”
席恒走到他跟前,长腿半蹲,“上来,背你。”
“什么神经?”
花雅轻踢了一脚席恒的腿弯,笑着说。
“你看你累得都站不稳了,”
席恒勾了勾手,“难不成你想公主抱吗?那也不是不可以。”
“别贫,”
花雅哭笑不得,攀上席恒的肩,“背吧。”
“遵命。”
席恒背起花雅,“你太轻了,等我研究院不忙了就天天来给你做饭吃,不信了嘿,把你养不胖。”
“嗯。”
花雅小声应,脸庞蹭着席恒的夹克,意识逐渐朦胧。
感受到肩膀的沉重,席恒知道花雅在这么短的回家路程中还是睡着了,颈侧传来对方的呼吸,痒痒的。
穿着马丁靴的鞋踩着地板上会出摩擦的声响,席恒不得不抬高脚步轻缓地走,生怕惊动了背上的人儿。
花雅家的门锁是指纹锁,他也录上了,不单单是因为他要常来做饭的原因,还有一个——小祖宗。
“嘘嘘,”
席恒一进门就紧张地对快要扑过来的祖宗竖食指,“你爸他睡着了,你别闹昂。”
这个祖宗是一只萨摩耶,名字叫椰子。都说萨摩耶是微笑天使,花雅从非洲回来就养了只狗,彷佛是一种心灵寄托,又仿佛是在治愈他在非洲经历的那些血腥惨痛的场面。
椰子听见这话立马停止了哼唧,屁股一摇一摇地跟着席恒走到花雅的卧室。
这套居室面积其实是比较小的,但被花雅布置的很温馨,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透露出主人爱干净的品性,地板亮得椰子的白色狗毛都能看得见。
“嘘,”
席恒又对椰子嘱咐了一遍,气音说,“我去给你爸打水洗脸,你别乱叫乱跳。”
椰子拱了拱他的腿,像是在抱怨他的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