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青的额头爆出青筋,目光如淬过毒的箭,直直射向韩东勤。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
韩东勤怪笑:“这个秘密说出来,我也轻松多了。”
他再度扬起手,手术刀即将碰到宋丹青的一剎那,一股大力横着袭来。童真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把韩东勤撞到一旁。刀哐当掉在一旁。
童真只来得及割断脚上的绳子,双手还绑在身后,倒在韩东勤身上,一时爬不起来。韩东勤被他压在身下,伸手拼命够向刀柄。
“你摁住啊,双手都得用力。”
话音未落,程秘书突然松手。茍胜利的脖子如断闸的水龙头。
威廉:“……”
程秘书冲向两人倒地的方向,一个滑铲踢开手术刀。
她一屁股坐在韩东勤的后背上。两人的重量彻底让韩东勤动弹不得。隐约听见“咔嚓”
一声。程秘书对韩东勤说:“呀,不好意思,你的肋骨断了!听声音,有可能插到肺哦。”
另外一边,茍胜利的脚微微抽搐了两下,头一歪,断了呼吸。
威廉抱着他的头嚎啕大哭:“表哥!”
韩东勤一边咳血一边笑:“你以为你们逃得出去?装饰球里都是炸药,只要我的手指轻轻一动,整座庄园都将夷为平地。”
他从怀里掏出遥控器,没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毅然决然地摁了下去。
童真本能地将宋丹青搂进怀里。
没有动静。
韩东勤再按。
再再按。
“威廉,怎么回事?”
韩东勤甩着遥控器,表情崩溃。
威廉要被愧疚感逼疯了——手术刀是他给韩东勤的。表哥死在他的手术刀下!他大喊:“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和我说话!”
地窖的门开了。
阿包踩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
他把一个黑色的金属匣子扔在韩东勤面前:“抱、抱歉,感应器,我、拆了!”
程秘书摸着额头上的包,长舒一口气:“阿包,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报警器失灵了。”
装修的时候,程秘书在庄园里秘密加装了几处报警器,报警器经过伪装,不知情的人一眼看不出来。其中一处,就是她撞墙的位置。
阿包拎鸡崽似的一手提着韩东勤,另一手提着威廉,歪头羞涩一笑:“我、把他们交、给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