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听见女儿亲口承认,阮树德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棠棠啊,你怎么犯这样的糊涂呢?爸爸已经帮你把人挡回来,你以后就别跟他接触了。这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们还是远离为妙。”
听着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阮惜棠哪敢跟他坦白,她已经下定决心嫁给那个坏男人了。
无意间瞥到她鞋子上的黄泥,阮树德眼尾一跳,表情越发凝重:“萧勤带你到山上去了?”
为了给萧勤洗脱罪名,阮惜棠连忙老实交代:“是我自己偷偷去的,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来找我,那晚还下雨了,他发了两天的高烧……”
“找到你还不马上把人带回来?”
阮树德吹胡子瞪眼的,“他多大的人了,你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还由着你乱来,简直胡闹!”
阮惜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明明想帮萧勤拉点印象分,结果适得其反,不幸地让他罪加一等。
正苦思着怎么摆脱这个困境,她又听见自家父亲说:“看来我还得好好跟他谈一谈,应该是我上回说得太客气,他没明白我的意思,这次我必须说得直白点,不然他又借机装傻。”
“不要啊爸爸……”
阮惜棠拉住父亲,满带哀求地晃着他的手臂。
阮树德恨铁不成钢,既不满又焦心地提醒她:“棠棠,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吗?”
阮惜棠垂下眼眸,沉默数秒,她就说:“那以后换我欺负他好了。”
“你啊!”
阮树德顿时语塞,真不知该说女儿自信,还是笑她天真。
“爸爸,你别找他麻烦可以吗?”
尽管萧勤犯过浑,但他对自己的心意,阮惜棠还是放在眼里的。她不强求父亲马上接受萧勤,但却希望父亲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能让他好好地表现自己。
到底是被自己娇惯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阮树德哪里舍得逆她的意,他很快就心软,他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拒绝。
“爸爸,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阮惜棠抱着他的手臂,一个劲地晃。
阮树德努力绷紧脸,没有应声。
阮惜棠又说:“给他一次机会呀?就当是给面子萧爷爷、萧伯伯,还有容阿姨?”
仍是得不到父亲的回应,阮惜棠死皮赖脸地说:“唔,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
阮树德终于憋不住,瞧了阮惜棠一眼,他便开口:“爸爸只给你面子,那就先放他一马……”
不停他说完,阮惜棠就扑到他身上,笑嘻嘻地说:“谢谢爸爸!”
狠话还没搁下,但见女儿这么高兴,阮树德无奈一笑,最后只说:“时间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其实阮树德知道萧勤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不过萧勤做得不过分,而阮惜棠又爱理不理的,所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勤的影响力还是那么大,手段又那么高,居然这么轻易又使自家女儿沉沦。
当然,要怪只怪自己掉以轻心,没有及时制止这不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