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薄祁烬似是意外,绵绵笑意融在他的深眸里,“什么钱?”
电视节目没意思,慕婳索性关掉了电视机,优雅喝着红酒,慵懒疏离,“你儿子在我这里白吃白喝,想说带走就带走?”
所以说,离婚离得那么干脆,不是没有理由的。
“进来的时候注意了吗?院子里的葡萄架半边都空了,小孩儿是吃不了几颗没错,但被他祸害的可不少,薄先生,你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好在不缺钱啊,子债父偿,你总得表示表示,”
慕婳考虑了一下,勉强道,“就……四舍五入凑个整算了。”
薄祁烬点头,“他吃了你的葡萄,是应该赔。”
没有过多的拉扯纠缠,慕婳还算满意。
“既然这样,那就把饭钱和水费也一起算算吧,而且给他洗澡也好累的,还得哄他玩儿,这都是劳动力。”
“是你给他洗的澡?”
薄祁烬挑眉。
“不是啊,”
慕婳眨了眨眼,“他尿了自己一身,是我家阿姨帮他洗的,但阿姨拿的那份工资只负责照顾我,不包括你儿子,所以才要另外算钱。”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薄祁烬长腿翘起,不紧不慢,“警察说,好心人捡到我家小孩帮忙照顾,不求财。”
慕婳遗憾的叹气,“我看起来像是有颗慈善心的人么?”
“确实不太像,”
薄祁烬笑了笑,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支票,“你给我泡杯茶,我给你凑个整。”
没人会随身携带支票这种东西。
他动作自然而然,支票上也已经签好了字,只差填写具体金额,仿佛,他在过来之前就知道慕婳会提什么要求。
然而慕婳并没有考虑一下的想法,直接拒绝,“那你还是别凑了,我给你抹零吧。”
泡茶?
想都别想。
“快点,我要睡觉了,”
她毫无耐心。
“睡这么早?”
薄祁烬看了看时间。
他手腕上的银色手表,是两年前迟到的那份生日礼物。
但慕婳的视线都在支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