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晏桉便打算做個風鈴。
找來風鈴所需要的材料,又準備好紙筆,打算等謝晚歌醒了,讓他做一幅畫,雕刻在風鈴上。
他的頭髮隨意用根帶子繫著,指尖捏著冰涼的刀刃,視線一直落在手中初見模型的風鈴上。
謝晚歌醒來,一眼就看見晏桉認真嚴肅的模樣。
「醒了。」
晏桉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來到謝晚歌身旁。
「還要睡嗎?」
「你在做什麼。」
「做個風鈴,還沒想好在上面刻點什麼。師尊可有好的法子。」
「沒有。」
晏桉淡然一笑,興致勃勃地說:「想把師尊的寢殿刻在上面,師尊以為如何。」
謝晚歌看向四周,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回到了無極之巔。
「隨你。」
「那師尊與弟子一同。」
說著,晏桉將人抱起,讓謝晚歌坐在自己懷中,握著他的手與他一同雕刻。
「你來過這裡。」
「說什麼傻話,我與師尊現在不正在這裡嗎?」
謝晚歌一開始還覺得有些怪異,看著那風鈴之上,寢殿的東西一件件呈現在上面,也漸漸沉浸其中。
風鈴不大,想要雕刻完全是一個精細活。
「這是什麼?」
「人,是弟子與師尊。」
風鈴之上,依舊是一人抱著一人。
晏桉將風鈴塞在謝晚歌手裡,下顎抵著他的後肩:「弟子手都刻麻了,師尊心疼我一下,這拋光打磨就不讓弟子做了。」
謝晚歌沒有說話,直接默默接過風鈴,一絲不苟的打磨起來。
晏桉就這麼擁著他,津津有味地看著他。
風鈴做好已經是好幾天後了,完工的那一刻,晏桉迫不及待將其掛起。
風一吹便能聽見叮叮噹噹悅耳的風鈴聲。
看著那迎著陽光晃動的風鈴,兩人都眼帶笑意。
晏桉看著他,他看著風鈴。
傍晚,夕陽無限好。
兩人一坐一躺在屋頂上,與那漸漸西歸的落日遙遙相望。
「落日很美,本座以前都未看過。」
晏桉言聞,微微側了側身:「師尊一心專研大道,怎會注意到旁的。」
謝晚歌覺得晏桉話裡有話,不由看了過來。
「觀這般景象,夜裡定然繁星閃爍。」
「你怎知。」
晏桉莞爾:「猜的。」
夜裡,果然滿天星光璀璨。
晏桉坐起了身,取出大氅給謝晚歌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