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婚,本宫这个做兄长的也没到场,回头你把这簪子带给弟妹,算是本宫一片心意。”
锦盒被推到桑渡远跟前,他顿了下,还是收进了怀里,“给你带到行,但她要不要就不一定了。”
“看来弟妹还是个性情中人。”
赵亦寒笑了两声。
“何止……”
桑渡远缓缓捂住自己的脸颊,啪啪声仿佛还在耳道中萦绕。
“不过今日刺杀你的,究竟是哪一位?”
李逢生思考了下,沉声:“这帮人身手诡异,没在江湖上见过,这事我还得再查查,先走了。”
张太医刚好写好方子过来,“骁骑尉,您拿着这方子去找大夫开些药服下,近段时日还是不要动用武力好。”
张太医是赵亦寒的人,故而几人在谈论时不会避讳这人,而张太医亦是识相,从不会参与他们讨论中,听到了什么也权当作没听见。
“知道了,辛苦张太医了。”
李逢生微微颔,取过方子离开了东宫。
赵亦寒没有大事,桑渡远也不便久留,若是让桑家人知道他的行踪,便不好了。
且奚挽君在他临走时还追问了他,而他却毫不犹豫走了,只怕她今夜也睡不好。
“等等,阿远。”
赵亦寒叫住了他。
“怎么了?”
赵亦寒思量了一会儿,见李逢生的背影彻底消失,才道:“你可知奚大姑娘之前与翰林院大学士的儿子有过…一段往来?”
“知道,蔺羡之。”
桑渡远态度倒是浑然不在意,提起那人时,只觉得不屑,“长得挺丑,想得还挺美。”
赵亦寒顿了下,“你也知道,蔺家一直效忠于燕王,而最近燕王小动作不断,我怀疑这次刺杀就是他安排的。
你家夫人年纪小,过去或许被蔺家那小子骗过,但好在如今嫁给了你……”
“表兄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你也清楚,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桑渡远一眼便看穿了赵亦寒的犹豫不决。
“你家夫人可告知你,她母亲给她留了一个商号?”
“告诉了。”
赵亦寒微微颔,心里这才放松了些,“她既是愿意告诉你,便是心里有你的,
燕王若是要起势,需要银钱,而你夫人的绝英阁是大赵目前最大的盐商商号,
本宫之前担心她会将绝英阁给蔺家,现在想想,应当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