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出来会让她发笑的话,从傅居年的口中说出来,就不会有任何让人怀疑的可能。
也许他的强大就来自于他的坚定,他总是高瞻远瞩,不拘泥于眼前浅薄而又世俗的利益,他永远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将就,不妥协,不逼迫。也许他有野心,也会耍些手段,心里有不为人道的隐晦想法,但那些都是建立在尊重别人的基础上,像是一种被书写过,被神话过,被奉为可遇而不可求的爱,却又该是这世间最普通,最正常,最应该随处可见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这么珍惜。
余漾一下子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她凑过去几分,挨着他手臂,弯着笑眼看他:“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是我,别的都不重要。”
“嗯。”
傅居年低头,眼眸温柔,“放心了吗?”
余漾愣了一下,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挪开,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烦心这些事?”
“很容易猜到。”
傅居年两只手都占着,没法摸她的头,便往她那边靠了靠,在她耳边低声,“都写在脸上。”
余漾脸一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突然被抓到这个把柄,有点不符合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傅居年见她发窘,低沉的嗓音卷带着浓稠的温柔,轻笑道:“你正年轻,会担心这种事很正常。”
“你知道我犹豫,怎么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傅居年回道:“犹豫,说明你考虑过未来。”
余漾一怔,在他没说出这句话之前,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好像确实在思考他们的以后了,虽然只是潜意识的,就好像救下了这两只小狗,她心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养,而是跟傅居年一起养,她默认她的未来日子都有他的陪伴,她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好。
小狗喝饱了,换另一只。
余漾坐在傅居年身边,看着保温箱里打饱嗝那只,问傅居年:“你想好给那只取什么名了吗?”
“叫小白。”
余漾瞪着眼珠看傅居年:“也太敷衍了吧!”
“跟哞哞比呢?”
“……”
“那就小白吧。”
余漾秒变脸,把小白抱出来,放在怀里盘了盘,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握着小狗把它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这只是母的,你那只呢?”
余漾睇过去。
傅居年喂奶的手一顿,动作似有犹豫。
余漾要去翻小狗的肚皮,傅居年先她一步,看了一眼又转回去,余漾都没看清楚:“是什么?”
“公的。”
“真的吗?让我看看。”
余漾好奇,还是打算自己看,傅居年抱着狗转过身子,用手肘挡,“确认过了,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