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完,只见凌唯州侧头而笑,才注意到坐在亭子栏杆旁的萧沅莹。
描金花草缘边白罗衫,菱格百迭裙,懒懒地靠着,也回以温柔一笑。
没一会儿凌唯州命人收了琴,在萧沅莹身旁坐了,将她揽在怀里,两人耳鬓厮磨,喁喁私语,柔柔细吻。
贺兰敏万没想到会是这副场景,不自觉眼睛有些红,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妒忌,亦或是失落。
转头望向宋玉芝,却见她竟已泪流满面,神色凄切。
宋玉芝察觉到贺兰敏惊异的目光,也不说话,转身便往回走。
贺兰敏忙追上问道:“玉芝妹妹,你……”
宋玉芝却已擦干了眼泪,笑道:“让贺兰姐姐笑话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我看此时不便打扰,咱们还是回吧!”
宋玉芝大方地说自己有故人,只是表明自己对太子无意。
贺兰敏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她总是忘不了那画面。
只要闭上眼睛,凌唯州和萧沅莹便在眼前晃,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们之间竟这样情深,似是根本容不下别人,哪里是传闻中的样子。
可自己怎么办,真要在这深宫孤寂一辈子么。
过了几日,恰东宫司彩有数套衣服饰物要送到飞山宫,来请贺兰敏过目。
贺兰敏心中一动,当即揽了过来,谎称自己正好要去,捎带过去便可。
及至上了马车,却又与侍女杏蕊换了女官服饰,进了飞山宫,交割完差使后,偷偷在飞山宫逗留,以期能远远地看一眼凌唯州。
一次成功之后,又有下一次,只两三个月的功夫,便借故去了飞山宫五、六次之多。
还真有两次让她又看到了凌唯州和萧沅莹。
一次是在飞山宫的小花园里,贺兰敏躲在假山后面,看凌唯州教萧沅莹打一套拳法,叫什么“舒拳”
的,只听他一边教一边讲解道:“我问过太医了,胎稳之后要适当的活动,不然生产时极易难产,还有,不要吃太多,少食多餐……”
凌唯州还未说完,便被那萧沅莹打断了。
“你都说了八遍了,莫要再哆嗦了。”
……
还有一次,是贺兰敏刚到飞山宫门口,见凌唯州的车驾过来,忙退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