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宁宫,魏宴淮说了句话。
“永宁宫里坐着的那几位娘娘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与她们交好关系。”
戚迟鸢轻应了一声,带着浅浅地鼻音。
她不善与人接触,就算是对方主动表达善意,她也不会和别人亲近。
魏宴淮停了脚步。
因被牵着手,他停了,戚迟鸢也跟着停下。
魏宴淮伸手向戚迟鸢额头探去,手掌贴在她额头,片刻后又用手背试探,确保额头没有烫,松了口气。
“你声音不对劲,应当是受了凉。”
昨夜闹这么久,今日又起这么早来到皇宫,身子本就弱,这么折腾下来不受凉才怪。
“这两日是我考虑不周了。”
魏宴淮温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戚迟鸢嗓子很痒,根本不想多说话,只蹙起眉头,鼻尖冻的通红,让人心生恻隐。
魏宴淮帮她拢了拢斗篷,这次倒没有牵她的手,而是揽着肩膀,这样不论走到哪儿都在他怀里。
二人快要走出宫门时,被一道尖细地声音喊住。
“王爷王妃留步!”
魏宴淮往后看去。
刘公公喘着气儿跑过来,道:“王爷,皇上要见您。”
“可有说什么事?”
魏宴淮想早点带戚迟鸢回府,不想在宫中多耽搁。
刘公公:“这倒没说,皇上只说让您带着王妃一起过去。”
魏宴淮了然:“知道了。”
按道理来说,戚迟鸢给太后、皇后敬了茶就没事儿了,只要皇上不传见,她就不用去。
戚迟鸢手脚冰凉,魏宴淮怕她再冻到,对一名宫女招了招手。
等宫女凑过来,他低声嘱咐了几句话。
戚迟鸢耳朵是灵,但他们距离有点远,听不到说的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跟着魏宴淮走了一段路程,刚才那名宫女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手捧火炉,递给了她。
戚迟鸢这才知道魏宴淮刚才做了什么,坦然接下,冻到麻的手指接触到温热手炉,逐渐有了点感知。
皇帝一大早就在批阅奏折,每次看到这么多折子,就愁得头痛,总想找人说说话。
魏宴淮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自古以来,天子都会对有权有势的王爷起疑心,可他却不同,他非常信任魏宴淮。
同样的,魏宴淮也在尽心尽力辅佐,当年在战场上受了那么多伤,差点回不来,皇帝对魏宴淮这个弟弟永远有愧疚心。
前去拦人的刘公公回来了,道:“皇上,王爷王妃到了。”
随着刘公公话落,魏宴淮带戚迟鸢走了进来。
皇帝等夫妻俩都行了礼,抬头看了眼戚迟鸢,只是用最寻常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免礼。”
“给睿王妃赐座。”
刘公公略惊,却不敢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