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人见皇上第一面,就被赐座的。
皇上后面那话,足以看出对睿王妃的看重。而且皇上刚才好好打量了睿王妃,难道皇上也难逃美色?
刘公公狠狠摇了摇头,似要将这种猜测甩出脑袋,主子的事儿,他可不敢轻易揣测。
可在戚迟鸢看来,这一切只因皇上心中有愧。
百姓常说,当今天子是百年难遇的明君。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人都称赞的明君,帮着自己亲弟弟掠夺民女。
说到底,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吧。
皇帝的确愧疚,但他的愧疚不会轻易表现出来,之所以赐座,还因戚迟鸢身体不好。
魏宴淮曾在三日前跪在地上,祈求道:“若阿鸢进宫,还望皇上不要为难她。”
皇帝没忽略戚迟鸢苍白的脸色,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轻易答应赐婚。情愿倒还好,问题是戚迟鸢不情愿。
魏宴淮看不透皇帝这点心思,满心都扑在戚迟鸢身上,只想早点带她回去,便问:“皇上找臣来,可是有要事?”
皇帝:“刚才在永宁宫可有生什么?”
魏宴淮挑眉:“皇上是希望生点什么?”
皇帝:“没有就好,朕随便问问。”
皇帝可不承认,是因为他看奏折看得难受,想找人说话。
顺便见一见戚迟鸢,原先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美色能把他皇弟迷成那样。
如今一见,果然惊艳。
皇帝提议道:“年后不久,就是太后的生辰,朕交给了皇后来办,不如让睿王妃跟着学习学习?”
魏宴淮淡声拒绝:“天那么冷,阿鸢不能常出门。”
宫里多数人只是看着面善,实则心狠手辣,皇后就是其中之一。
“就不考虑考虑?总要给她机会,学一学怎么操办事情。”
皇帝不意外他的拒绝,但是看不惯他这么护着人。
皇帝对戚迟鸢的愧疚另说,但他希望戚迟鸢能有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同样的,王妃该操办的事,她也要办。
可惜魏宴淮态度很强硬,“不考虑,王府里只有我和她两个当主子的,还需要为谁操办事情?”
皇帝:“你这话说的,将我和太后置之何地?”
魏宴淮:“皇上身边有皇后和那么多妃子,都抢着对您和太后好。阿鸢往前走一步,她们都会视为敌。”
话虽如此,皇帝却不生气,还很受用的笑了:“朕的妃子没你说的这么善妒。”
戚迟鸢坐在那儿,捧着火炉,仿佛没听到关于她的事。
如魏宴淮所说,她不能出门,也不愿出门。
在太后那儿待了一会儿,浑身反感,她忘不了那种鄙夷又好奇的目光,皇后掩饰的很好,可却忘了眼睛骗不了人。
戚迟鸢胆子小,性格不强势,但不代表她看不懂勾心斗角。
魏宴淮和皇帝又聊了会儿,终于带戚迟鸢离开宫了。
马车里不如屋里暖和,但比外面好很多。
魏宴淮捏着戚迟鸢的手指,问:“我帮你拒了操办太后生辰宴的事,你可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