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照却不理他,归鸿袖着手,“我今晚要给公子回信。”
谢松照转身盯着他,归鸿学他的样子看着远方,谢松照干咳了下,“回什么信?”
归鸿有模有样地叹气,“公子问你近来如何。我得想想,说,侯爷一日三餐都有按时吃,一次三筷。”
谢松照,“胡说八道。写完给我看。”
归鸿乘机劝他,“侯爷,您多少还是要再吃些,半碗总是要的。”
“好。”
谢松照答应的快,归鸿摇头,过了这一阵,还是和以前一样。
“侯爷,陛下的车队离城只有一里路了。”
哨探的回来禀报。
归鸿迅上前给谢松照将大氅解下,折起来递给侍从。
谢松照看不清华盖之下嘉佑帝的神色,听得一声陛下驾到,便躬身跪下。
山呼万岁,全城肃静,嘉佑帝沉声道“平身。”
“谢陛下。”
谢松照上前两步,“陛下,请移步行宫。”
嘉佑帝一愣,“行宫?”
“是,仓促建成,望陛下不嫌。”
谢松照躬身行礼。
嘉佑帝做太子时没有见到过他这般模样,一时有些生疏,“兄长不必多礼。”
谢松照恍若未闻,“陛下现在过去看看吗?”
嘉佑帝回神,面前的冕旒轻轻晃动,遮住他脸上的神色,“好。”
说是行宫,但也就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改了改规格就成了行宫。等守城的官员将军一一见过后,已将近黄昏了,归鸿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谢松照使眼色止住了。
嘉佑帝抿了口茶,“其他人都下去吧,朕和雍昭侯说几句话。”
归鸿皱眉,这已经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这一谈,不知得谈到什么时候。
谢松照偏头,“归鸿,去我屋里取信过来。”
“是。”
归鸿关门时抬眼看了眼嘉佑帝。
嘉佑帝放下茶盏,“兄长,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谢松照欠身,“谢陛下挂怀,臣只是偶感风寒,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