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凡耸拉的眉眼闪过一丝扭捏。
“放着也是放着,行不行?”
司娇将包装打开,是那个可爱的毛绒兔子,心里软软的,暗想这个方泽凡挺会折东西。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是要送人吗?”
方泽凡摸了摸后颈:“拿错了。”
司娇不怀好意:“我要是说不行呢?”
“不行……”
方泽凡有些慌张,“不行就还我。”
司娇往后撤了一下:“那可不行,红包没有总得抵个东西。”
司妈在喊司娇,司娇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
方泽凡仰着头看着她,双腿并在一起,是他未发觉的乖巧:“除夕在家过吗?”
司娇揉捻着兔耳朵,眉眼弯弯如月牙:“不在,要回老家。”
好半响,司娇才听到那声嗯。
方泽凡跟着司娇下了楼,没进门。
望着她将兔子藏在棉服里,才若无其事进了门。
他嘴角绷紧了几分,也推开了门。
方伟天将春联铺在地上,见儿子回来,很是高兴:“小凡,帮爸爸贴春联。”
“好。”
方泽凡应着,进了房间,将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余光瞥到那个小黑狗,他拿到怀里揉搓会儿,才将那个精致的礼物盒打开,对着那个青竹银珠手链叹了口气,打开抽屉放到了最下层。
司娇给咪咪备了三天的猫粮才安心出了门,她拍了照发给徐可然,徐可然发了个大拇指和下辈子还给她做姐妹的表情包。
她老家离这里不远,开车来回一个半小时。
到奶奶爷爷的小院,太阳西斜,余晖染得院子暖洋洋,散去了些奔途的劳累。
不大的四方院,门上已经贴上了新的春联红彤彤一片,堂屋的窗户是精巧的贴纸。院子的绳子上挂着几条肥肥的鱼,奶奶和姑姑在厨房炸丸子,年味十足。
司娇尝了几个丸子,答了奶奶关心的成绩问题,才去院子里坐着。
坐在爷爷的摇摇椅上,望着天空明亮的星星,仿若回到了童年的每个夏天。
这几天紧绷的心情,才算放空着。
大人谈话,司娇不必应付,跑到小孩堆,围着方桌磕着瓜子看着开幕的春晚,吐槽着节目。
但是司娇却总是不经意空出心去看手机。
偶尔蹦出来几个垃圾短信。
老家人都睡得很早,没有守岁的习惯,司娇收了压岁钱,就跟着堂姐去放烟花。
堂哥斥巨资买的火树银花着实耀眼,吸引了村里的其他小孩,都拍掌叫好。
司娇笑得开心,摇晃着脑袋,心思却空了几拍。
烟花放完,热闹散去,其他小孩扬着灯笼走来走去,或摔着炮,噼啪作响。
堂哥堂姐还有司娇,三个略大的坐着一脸感慨地看着他们。
堂哥双手撑着后背,问司娇:“娇娇要去哪里上大学?”
“安清。”
“不出省啊?”
堂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