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第三个愿望是——
请帮钟斯琰,实现他的愿望吧。
“行了,想想还挺后悔的是么?”
钟斯琰笑了声,很纵容的语气,“给你补上。”
“现在,你可以许剩下的两个愿望。”
夏添诧异偏头:“什么?”
“听不懂?”
钟斯琰挑眉,“之前不是提前送你一个?现在补你两个,凑成三个,别再为你刚刚只许了两个愿望后悔。”
夏添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沉默地看着他。
看着他精致的薄唇在她眼前一开一合,听着他总能说出石破天惊的话的这张嘴,在此时说着令人无比心动的动听词句。
“好歹寿星呢不是,哪儿能遗憾地度过今天。”
钟斯琰一副掌控一切的轻松语气,仿佛丝毫不觉得许诺她两个愿望是件为难的事。
“过时不候了,夏双喜。”
过时不候。
这是他今晚说得最多的词语。
他好像一直在让她做选择,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给她任何难以抉择的选项。
“那我要——”
在他的“逼迫”
和催促下,夏添放大自己的贪心,却也实在没什么想要他实现的愿望。
他给了她贪心的权利,但她不忍让他为难。
不过,她倒是也有从不靠许愿来获得动力的愿望——
“我想成为一个可以为国家为社会贡献自己力量的人,也想拥有绝对的自由,可以随时都选择浪迹天涯。”
钟斯琰瞥她:“为难人是不是?”
夏添笑了下:“还有一个。”
“说来听听。”
夏添回首往事,往事不堪。
音箱里的歌不知怎么又播放到那首《偏爱》。
她随口说出多年奢望——
“成为被偏爱的那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拥有偏爱。
在千千万万更多更好的选择里,有人忠贞不移矢志不渝,永永远远,坚定地只选择她。
“啧。”
钟斯琰右脚蹬地用了点力,秋千晃悠起来,“知道了。”
这都开始明示他了是么。
到底都哪儿学的。
夏添没太注意他说的“知道了”
这句话,只当他是随口玩笑,听听也就算了。
在秋千的晃荡里,她闭上眼,感受着后半夜夹着小雪的冷风拂面,思绪飞了老远。
从前奶奶还在的时候,她也曾拥有过一点偏爱,可那偏爱却并不长久。
奶奶是个很好的老太太,并不重男轻女,对男女一视同仁,只要是自家的孩子,都会好好对待。
所以,她爱夏添,自然也爱夏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