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不管用,你得用当初衡须子的龙草汁。”
……
裴昭霖:“……”
裴昭霖觉得自己压根没法回答。
他甚至搞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要放她进来。
现在好了,一整个就是被揭穿,什么味道都瞒不过余青青。
“本王确实受了伤。”
裴昭霖不动声色遮住衣领,企图遮盖住身上的血腥。
“但是那又如何?”
“从前比这严重的情况都有过之无不及。”
尤其是今日在余青青已经心力交瘁的情况下,他并不愿意找她。
这种事情对裴昭霖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
但余青青显然不这么觉得,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满脸写着比他还要暴躁。
“身体肤受之父母。”
余青青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半天要怎么劝他。
但是陡然觉得压根没用。
毕竟这黑心莲每次受伤都是咬牙一声不吭,若不是被她现,恐怕这人能忍到天荒地老。
裴昭霖是不是没长嘴啊?
难道要她帮下忙,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余青青不理解,也不打算理解。
她径直走到裴昭霖跟前,然后为他把脉。
“殿下勿动,我还是帮您看看比较妙,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也活不下去。”
“知道您向来心防很重,毕竟我从前是端王府的人。”
“但是有一点,我确确实实想偿还恩情。”
余青青面无表情地拉过他的手。
她终于知道了裴昭霖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进来,毕竟他警惕心极强,不信任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霎时间空间一片寂静。
裴昭霖一时间竟然没有推开她,反而像是任由少女把脉。
他心中有种很古怪的情绪。
“你在……生气吗?”
裴昭霖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