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么?
秋宫觉得这个心思太稚嫩,也太天真了。钟塔侍从能够独立出来,是因为他们高规格的武力和脑力都不缺,而异能特务科?
但凡异能特务科的武力过关,就不至于搞出什么横滨三刻构想计划了。而且这个特务科还背负着一个巨大的污点‘第七机关’。
力量和智慧唯有高度平衡,才能掌握主导权,在失衡的前提下冒出这种单干的心思,秋宫对这个国家培养出来的所谓人才,又一次产生绝望。
感觉好难带的样子啊,要不我还是去睡觉吧。
虽然对特务科的高层评价不高,但秋宫也能想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这么做。还是说回去第七机关。
拥有第七机关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他们不争取一下,谁知道国际上以‘正义’著称的福地樱痴会不会拿他们开刀呢?
有时候适当的强势,也是为了获得谈判的筹码。
可是……
太拙劣了。
秋宫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不行,还是好难带啊,果然还是去睡觉吧。
秋宫直接将特务科踢出了就职名单,插着双兜身子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明明没喝酒,却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直接趴到地上大睡特睡的,不管怎么看都像个废材的印象。
酒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还是得多点朝气比较好。”
他说出了老气横秋的话。
*
伦敦,钟塔侍从名下的私密医院。
宽敞又装潢华丽的单人vip病房里,洗手间的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室内中央的病床上,一个金男人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
他已经将天花板所有的雕花形状连同细微的颜色差异都记在脑子里,虽然这是无卵用的信息,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些无卵用的信息来将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全部挤掉。
心爱的人偶,见崎鸣坐在床头柜上,一双琉璃做的眼睛正盯着绫的脸。
明知道人偶是没有心智可言,绫还是忍不住的抓出枕头下的枕巾,罩住见崎鸣的脸。
他现在只想静静,安静的那个静。
可他还是高看了自己,低声哀嚎一声的翻了个身,床铺上那无法忽略的浓郁气味争先恐后的传入他的鼻子。
而更难受的一点是……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
被蛊惑这件事是自己不对,绫承认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人性不可避免的劣根性。就跟亚弥尼的理由一样,送上门的美餐不吃是傻子。
绫觉得自己应该坚持做个傻子,而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因为他事先不知道这小子是想一次吃半年!!!
作为一个未成年,未免太不知节制了!!!
他只是个普通的异能者,可没有越者那么犯规的身体素质!
绫在暗自伤神,觉得一个人太孤独,又抱着见崎鸣窝在床上继续难过。他不想起来,即便听到了门外传来复数的脚步声,也依旧如此。
来人没有敲门,很是失礼的推开病房大门,走在最前头的阿加莎,身后跟着两名白色西装低眉顺眼的男子,应该是对方的助理。
她神高气昂的踏步进来,高跟踩在实木地板上出咚咚的声响,脚步停在了床尾,视线从凌乱的床铺,再到只盖着一条薄被抱着一个人偶,目光滴溜溜盯着自己看的绫。
有这么一瞬间,阿加莎觉得资料上关于绫的年纪不实,也可能是因为亚洲人的人种不一样,很容易被人误会年龄。
她抿了口细烟管,吐出一道烟雾:“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红豆汤。”
“才不需要!”
绫一把将被子拉起盖住了他的脑袋。
阿加莎,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作为女性,是我高看了男人的节操。即便他是个未成年。”
绫的哀嚎声传来,似乎已经懒得说话,只能这样表达自己的不满。
“行吧。”
阿加莎意识到自己真的不适合安慰人,但讲真的,她长这么大也确实没安慰过别人,她自认为已经表达出自己的愧疚,转头看向了助理们。
助理是锻炼过的,一个开窗通风,一个直接用异能打开洗手间门。并不让人意外,里面只有花洒持续运行的水声,空无一人。
阿加莎早就猜到这一点,还是免不了的失望:“看来金美人的威力并没有这小子说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