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夏摆出皇子的气势,正襟危坐,一脸肃然:“明遥,你太放肆了!这里是郡主府,当家的是长安,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郡主怀的是我的种,谁能比我更关心她跟孩子的安全?”
明遥眼底笑意还在,瞪着他的眸光却是冰冷刺骨。
“你少洋洋得意,这孩子不过就是个错误。”
萧元夏脸色铁青。
明遥无声冷笑,他自命不凡,原本就没把萧元夏看在眼里,这个皇子年纪轻,城府不足,更显得沉不住气。
只是一转眼,就只有两个对峙的男人,秦长安早已无声离开。
萧元夏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早有决定,等情蛊解开,光是他皇子的身份就足以将明遥压得一辈子不能喘气!现在不治明遥,是顾及被情蛊牵连的秦长安,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明遥快步走回屋子,一开门,一个圆滚滚的软垫就朝他的脸上砸过来。
这个软垫,正是秦长安系在腰上的“工具”
。
“郡主怀的是我的种——”
秦长安学他说话,美眸含着怒火,嘴角勾起。“这就是你的种?”
明遥看着她这张熟悉的怒颜,反而心情舒畅,低笑出声。
“还笑!”
这男人实在胆量惊人,面对四皇子也没看到他有半点低头的意思,不,或许该说她从未看到过明遥对任何人产生过一丝的恭敬。如今,他志得意满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眉,想挫挫他的锐气。
“跟我争,他是争不过的。”
明遥稳步走向她,将软垫重塞到她怀里,眼底满是轻蔑。“这家伙还算有点眼力。”
他反感萧元夏,只因萧元夏的眼底有一种男人对女人势在必得的灼热光芒,虽然很隐晦,但他自信不会看错。
秦长安哼了声,不以为然。“四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他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但是皇子中最有可能上位的一个,等他成为北漠的皇,面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点点小情愫,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明遥嗓音很冷。“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起来,我跟阿遥认识也不过一年,我又了解你多少?”
她似笑非笑。
他眯起黑眸,抹杀几分凌厉和阴狠,耐着性子拉住她的手,跟她一道坐在床畔。
“萧元夏是赢不了你的心的。”
又来了,他是傲气凌人,可是就算明遥还是高官子弟,也不见得可以不把皇子当一回事。好似,他自认比萧元夏还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她挑了挑眉。“阿遥,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话可别说太满。”
“长安,你聪明、勇敢,让你跟其他女人一同服侍丈夫,无疑是让你去死。”
他说的一针见血,言语中透出的霸道再度令人心头微微一颤。
这种熟稔的口吻,好似他们已经相处多年,他对她心中唯一的坚持洞察入心。
拍下他的手,她冷若冰霜,美眸怒睁。“对,我就是喜欢吃独食。”
她本可以不用依赖男人,但如果真能找到一个互相看的对眼的也不错,只是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坦率真诚,跟后宅的一堆女人勾心斗角,她不屑也不想。
明遥毫不介意她的凶悍,反而满心激荡,只因太久没接收到这般杀气腾腾的倨傲目光,才会引他如此渴望悸动。
“吃独食?”
他的喉咙溢出一连串的笑声,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狂傲不羁的女人?不过,就是这样的她,才让他无法割舍。
她低呼一声,已然被他推倒,双手抵在她头两旁,身体悬在她上方,嘴角微勾,挑眉一笑。
“正巧,我看上的东西,同样不喜欢别人觊觎。”
他沉迷地抚上她的面颊,另一手已然灵活解开她的衣裳。“我也喜欢吃独食,真巧。”
“你忘记我都怀胎八月了?”
她不客气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眸子里火光摇曳,躺在大红色的锦被上,衬得那张脸更是活色生香。
明遥俯下脸,幽深的眸子竟生出邪魅之色,贴到她耳畔低语。“就算真是怀胎八月,也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