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闻深将沈确抱进怀里,有雪从枝头垂坠下来,落在两个人的头上。
翟闻深仰头,望着沈确头顶的雪花。
朝挽手同淋雪,此生注定共白头。
翟闻深握住沈确的手,“回家,吃饭。”
吃完饭,翟闻深去厨房收拾。
门铃响了,沈确去开门。
门开开,没看见翟闻深,靳雨嘉立马扑到沈确腿边,张开手求抱抱,“沈确哥哥!”
翟闻深从厨房里出来,就听见靳雨嘉又乱换,喊了一声:“靳雨嘉!”
靳雨嘉撇着嘴,不情不愿地改口,“沈舅舅。”
沈确将靳雨嘉抱起来,“你放假啦?”
“我上个星期就放假了!我说我要来找你玩我妈不让!”
靳雨嘉搂住沈确的脖子,委屈中带着心虚,“然后本来要送给你的糖就被我吃完了”
“没关系,你来没提前跟我说我也没准备糖,那我们就都不吃了好不好?”
“好!”
靳思雅笑了笑,“妈妈的话都没沈舅舅管用,来的路上还跟我嚷嚷着要吃糖,到这你沈舅舅一说就不吃了。”
靳雨嘉搂紧沈确,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因为我爱沈舅舅。”
翟闻深快步上前将她从沈确身上抱下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靳雨嘉转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我知道啊,我爱妈妈,我爱舅舅,也爱沈确沈舅舅,有问题吗?”
靳雨嘉说完转过头继续和沈确聊天,“沈舅舅,糖虽然没有了,但是我给你带了画。”
“妈妈,妈妈。快把画给我!”
靳思雅从包里把卷着的画拿出来,靳雨嘉接过去摊开就和沈确分享。
翟闻深也望过去。
画里是一架钢琴和一个弹钢琴的人,到这,虽然有些抽象,但还算和谐。但是,站在钢琴后面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是怎么回事?
翟闻深指着画,沉着脸,“靳雨嘉,这是谁?”
靳雨嘉把画贴在翟闻深脸边,“沈舅舅你看,这板着脸瞪着眼的模样像不像?”
沈确想憋住笑,没憋住。
靳思雅也在笑。
翟闻深:“”
他把靳雨嘉放下来,拉着沈确到钢琴边,“靳雨嘉,你给我重新画!”
今年过年,zl集团破天荒的,腊月二十六就放了假。
齐越和安娣回家了。
而翟闻深哪也没去,窝在沈确家天天和他挤那张小床。
沈确觉得过年来他家吃年夜饭没问题,但是天天赖在他家就没必要了,他家本来就小,翟闻深还天天晚上不收敛,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不敢看蒋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