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跪在地上的者莫言,了解前因后果的冒顿不怒反笑,冷声道“浑邪王部真是好算计,好算计!马的孕期要十一个月,马驹断奶要半年,而羊的孕期才五个月,羊羔子断奶也只要三四个月,马比羊要多费半年劲。
浑邪王部的东面是休屠部的草场,西面是右日逐王部的草场,南面的羌人没胆子来河西,北面是右部草场,真是一块不起兵戈的风水宝地,没了威胁,要战马又有何用?还不如多养些羊来的实在。
只是可惜了金帐千里运粮,肥了不该肥的羊。”
听着冒顿的自言自语,者莫言头埋的更低了,大单于主动压抑怒火,必然是要弑人消火的。
最终难忍的冒顿咬牙道“庆格尔泰,你立刻带屠耆亲卫去将德宝奴给本单于抓回来。
浑邪王部百夫长以上所有的贵族全部下狱,大且渠会逐一辨别他们的罪责。”
“诺。”
眼见河西诸王里,支持罗姑比的德宝奴要倒霉了,者莫言心中暗爽。
望着伏地的者莫言,冒顿那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点破罢了。
他冷冷的说道“既然是你现的此事,这次金帐就派你为特使,全权调查浑邪王部伏杀特使的事,金帐这次一个都不会放过,即刻启程吧。”
者莫言扶胸应诺,退出了大帐。
来时是戴罪之身,回时手持单于之剑,者莫言此次可谓因祸得福。
见者莫言出帐,一旁的赵炎赶忙急道“大单于,者莫言此去,必然不会对浑邪王部手软,此时大军在前,一旦河西出了乱子,必然会牵连到战场。”
冒顿又怎会不知道,不过他并没有下令叫回者莫言,反而是冷哼道“他们就是觉得金帐有忌惮,才会如此猖狂。
金帐年年将九原和辽河所产的粮秣拨付河西,千里运粮所费数以千万计。
到最后战马缺口却达数万匹,事后居然还敢杀金帐特使,不杀尽此股歪风邪气,金帐今后如何统御匈奴!”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赵炎选择了沉默,毕竟这里面有王族和储君之争。
经过提醒的冒顿似是做了最坏打算,直接说道“告诉拉坦乌拉,从屠耆和狼骑中抽出一万骑兵,连夜进河西,浑邪王部胆敢反抗,一个不留。”
闾丘黄郑重的应诺。
数天后,德宝奴被带进金帐,他似乎也已经猜到了什么,望着高坐在王座上满面寒霜的冒顿,回忆起这位王者上位史的他顿时两股战战。
此刻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敢这么做,若是没有这次西征,或许他还能拆了东墙补西墙,此时事,下场可不会太好。
好在帐内还有诸王作陪,看在同出一姓的渊源下,他们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待冒顿张口询问,心中已有定计的德宝奴扑通跪倒在地,哭嚎道“大单于,臣知错了,当年河西被西域联军洗劫,部族凋敝,臣财迷心窍下才会行此欺上瞒下之事,将金帐拨付的军粮移做他用。
臣愿意交出所得,罢官回家,求大单于看在父亲的面上,放过为臣。”
先声夺人?
冒顿心中冷哼一声,不怒反笑道“你父亲?去世的都也该王叔要是知道他的儿子,不仅贪墨金帐军粮,手下人还杀了金帐派去的特使,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