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还说,村里的男人被关押在一处,乌兹人守着那里,谁也不能靠近。”
岑烟觉得二人靠太久,不太妥当,想自己走又挣脱不了,只能问道:“明日是喜宴,我们找时机去看看?”
燕还同意,突然低头问:“你……身子如何?”
岑烟叹了口气:“好遗憾啊,很难有孩子了。”
燕还道:“你很遗憾?”
岑烟点头:“是啊。”
燕还默了片刻,说:“这不是你的错。”
岑烟心想,那当然,先天不足诶!但她不知道燕还为什么说这句话,正待问时,燕还突然俯身过来,靠近她道:“要演就好好演,别露出破绽,娘子。”
——
夜里,睡得正好的岑烟听见两声狼叫,她在梦里想,沼泽地有狼吗?
第二天,喜气的唢吶把岑烟吹响。她从床上爬起来,见燕还正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见岑烟醒了,他顺手拿过一件外袍披在岑烟身上,道:“醒了,吃点东西。”
岑烟道:“我昨晚好像听见狼叫,是不是你在给温都日他们信号?”
燕还点头道:“对。”
岑烟道:“你有什么计划?”
燕还道:“等婚宴结束,他们就进来。”
岑烟不解道:“为什么要等到结束?夜长梦多啊。”
燕还理所当然得说:“怎么能在人家喜宴上动手?”
这种事也挑时候?岑烟:“总要分轻重缓急。”
燕还嗯了声,端起粥递给岑烟:“喜事重要。”
——
今日的照林村和昨夜相比,人头攒动,除去老弱妇孺,村里的男人居然个个身强体壮,似乎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这些人都是乌兹人,村里的男子,恐怕只有新郎还在。
看见那么多人,岑烟也觉得——先喝喜酒吧……
照林村人成婚,原本不吹唢吶,他们的先辈觉得汉人吹唢吶热闹又好听,便学了过来,流传至今。岑烟一靠近人群,就有人递给她一杯酒,岑烟道了声谢,见那人人高马大,容貌像异族人,她连忙避开目光,免得引起注意。但那人却咦了声说:“娘子怎么遮着脸?”
他的大庸话不太标准,说完就要来摘岑烟的遮挡,这时,一只手拦住了男子的手,燕还在她身边笑着说:“抱歉,我娘子身子不好,受不得风。”
燕还可是大庸人,还是男子,这里的男子都被关押起来,他此时出现怎能不引起警惕?那人当即神色一变,像是要喊人!
就在这时,燕还说了一句岑烟听不懂的话。
那人听了,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也回了一句什么,人家简单对话一番,那人笑得猥琐,将岑烟审视一番后走了。
岑烟道:“你和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