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边的温柔滋味简直能把人醉死,秦寿的脑袋仿佛是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就被冻成了冰疙瘩,根本转不出哪怕一个念头,甚至连合拢双手这最起码的狼道行径也没能完成。
秦寿只知道,腻在身上的那副娇躯很滑、很香、很软然后秦寿僵直的身体,做出了迄今为止,秦寿认为唯一正确的反应,秦寿他妈的居然勃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啊!
如果秦寿能动一下,哪怕只是一下,甚至于只是能偏转一个角度,秦寿都愿意就这么幸福的死去。
没一处不硬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浑身僵硬?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酒鬼面前放了一瓶陈年老窖,最可恶的是,那瓶口还偏偏被打开了!而秦寿这个酒鬼,却只能耸着鼻尖去闻闻美酒的香味,却无缘喝上一口!
“啊让我死了吧!为什么要让我忍受这样的折磨?”
万幸,在这个煎熬的时刻,孟寄瑶主动离开了秦寿的身子,她动作快的可比跳远冠军,一下子就跑到了木门旁。
“我我再去准备点干粮”
说罢,逃也似的开门而去,瞬间就已芳踪杳渺。
诱人的香味仿佛还在鼻尖环绕,温柔的滋味仿佛还在身上缠ian,可那美人,却已不见这漫漫长夜,让秦寿怎么熬啊呜呜呜
事实果然不出秦寿的预料,晚上秦寿辗转反侧了许久,依然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梦到自己被孟寄瑶压在身下,在床上疯狂的滚来滚去。
满眼都是雪白一片,浑身都是热血沸腾。
然后,在黎明前的一瞬,秦寿可耻的被一片冰凉激醒。
临出行前还要洗内裤,真是秦寿强忍住心中的苦笑,偷偷溜到院子里,自觉的把内裤给洗了。
说起内裤,秦寿不禁又是一阵苦笑。谁能想到,这古人都是不穿内裤的!没奈何,只有自己动手,缝上两条四角裤,虽说有些丑陋,好歹也是丝质的,很滑,很舒服。比不穿内裤,任由小弟遛弯儿,然后摩擦的晚上痛苦,可要好上了许多。
“官人,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偏房里亮起一盏油灯,灯火摇曳,孟寄瑶的身影很快便来到秦寿的面前。
一时不及收好,秦寿只能尴尬的把内裤藏在身后。
早知道就多缝上两条,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非洗不可的地步,那样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尴尬。
“想到要起程,马却尚未到手,所以我便起早了些,好去李府把马牵回来。”
尴尬中,秦寿想到了这样一个借口来搪塞。
“官人莫要太累着自己,金陵一事,原本也是不急的。”
孟寄瑶边说边向秦寿靠近,为了手中的内裤不被她发现,没奈何,秦寿只好一点点的向后退。两只手更是向后拱的厉害,只是为了不让她看出个中蹊跷。
“不急?若是不急,当初你为何要摆出那副嘴脸?”
这小蹄子的话,还真是不能全信!孟寄瑶捉摸不定的性格,让秦寿心里不由得又起了一丝变化。
“咦?官人,这石凳上的木盆,可是你拿出来的?”
糟糕!光顾着藏内裤了,倒是把这目标更大的破木盆给忘了!该死,真是该死!这破木盆本来就是用来浆洗衣物的,用其他借口,自然是无法搪塞的。
“啊,是我拿出来的,今天起的早,想到有些小衣没洗,就顺手拿过来洗了。这剩下的水,我是准备拿去浇花的。”
左右是瞒不过去了,索性秦寿硬着头皮给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只盼着孟寄瑶不要继续纠缠,回房去做自己的事情才好。
“浇花?”
孟寄瑶用古怪的目光扫了秦寿一眼,以袖掩面,似是忍着笑意,低声道:“官人想是忘了,家中除了一株枣树,并未种有他物。况且这天寒地冻之日,用热水浇灌,可是要损伤草木根茎的。”
望着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破木盆,秦寿顿时傻了眼。
“骂了隔壁的,谁跟我说古代都是脑残、弱智、npc的?我遇到的,怎么个顶个的都这么聪明?”
孟寄瑶又扫了秦寿一眼身后,面色微微有些发红,用更低的声音道:“官人,可是有贴身的衣物在洗?妾身即已嫁入秦家,这些贱事,自然应该妾身来做,官人不必避嫌的。”
这她都看见了?秦寿觉得脸上辣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眼下天色尚早,官人还是再去歇息片刻吧。我煮好饭后再叫你,到时你再起身也不晚。”
孟寄瑶从秦寿手中抢过洗了一半的内裤,将秦寿推进了厢房。
迷迷糊糊中,秦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已经又躺在了床上。
听着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秦寿却怎么也睡不着。
“孟寄瑶啊孟寄瑶,我到底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