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儿?卧槽!”
锦厌尘看着他们朝这边野人似的爬过来,而且速度很快,不由得惊叹。他抛出傀儡丝,想要用丝线困住这两个诡异的娃娃,却听到江子由的声音:“你也会傀儡术啊,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不过没关系,我的娃娃,可不会因为你这几根丝线而感到为难。”
于是一闪,锦厌尘便觉得自己肩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趴在那儿,他怵怵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肩,迎面便看见纸娃娃那诡异的脸。
“啊——!”
这么近距离的欣赏这张“美丽的”
面庞叫锦厌尘一时觉得恐怖,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抬手打向那个纸娃娃,希望把他从自己的肩上赶下去。可那玩意儿死死抓着他的衣服,怎么甩也甩不掉。
江子由静静的站在那看着,锦厌尘听到那纸娃娃似乎在说话:“你很怕我吗?哦不,这才是最可怕的,哈哈哈哈,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你说是像我一样吗?啊哈,你才是最可怕的,你是人,有什么是比人更可怕的了呢?你才是鬼,你比鬼更可怕,让我咬死你吧,哈哈哈哈……”
锦厌尘此时惊恐极了,他感到一些尖锐的东西,正顺着自己的皮肉进入自己的身体,并且向着自己心脏的方向。
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薅住那个纸娃娃的身子,把他向后拽去。
然而无果,那个尖锐的东西依旧在他的身体里。他大喊:“江子由!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你快让你的这死玩意从我身上滚下去,我要死了!你快弄走他。”
江子由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看上去和纸娃娃一样诡异。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的两个娃娃回来,锦厌尘这才感到那尖锐的利爪一样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恋恋不舍的抽出,一瞬间,他又感到血从自己肩膀的地方涌出来,并且沾湿了他的衣裳。
“你把沈柏舟弄哪去了?还有其他人,都是你干的吧?”
江子由撇撇嘴,道:“那得你自己找,和我可没关系。”
他说这边转过身,那两个纸娃娃趴在他的肩膀上回头吐着舌头,似乎还在挑衅着锦厌尘。
锦厌尘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向前走去,正追着江子由的方向。
然而他很快便没了踪影,锦厌尘在这条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宫殿一样的建筑。
这里实在是太阴森了,时不时的还有些奇怪的鸟叫声。
他在旁边的树下发现了几株血红色的花,准确的说,是血红色的丁香花,就像他以前在风雨楼看见萧寂在每个死者的面前留下的血丁香,成串的,还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
锦厌尘走到那花跟前,俯身看着,随后抬手掐断其中一朵的茎,举起来,可在那茎断的地方,从这花的里面流出一种黑色的液体,似乎是由很多乱爬的东西组成的,这些液体流到地下,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腐蚀后形成的小坑。
他拿着花的手顿时感到烧灼感,他猛一扔出去,抬手看看,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血肉模糊,上面像是被什么啃食了一般,变得坑坑洼洼,还向外渗着血。
他疑惑这是什么地方,便想到了自己那个似有似无的系统:“梨膏糖,给点提示呗。”
由于生怕这个废物系统不理他,他只得软下声,用恳求的语气说。
【诡灯宫,自己去】
“什么地方?你说清楚点。”
【葬花仙为自己的心腹手下建的地盘,极尽诡邪之处,也可称为纸人宫,俑宫,里面更倾向于一个陵墓】
“建个陵墓给自己的手下?好嘛,绝对是哪天一死,直接下葬了,都不需要去别的地儿。”
锦厌尘无奈摇摇头,“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进去喽?”
【自便】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锦厌尘心里清楚,现在这个地方就他一个人,无论是晓天宸、迟屿还是沈柏舟,他们都是离奇消失的,或者被什么袭击忽然离开的……他得找到真相,找到真相才能找到他们,才能完成他该完成的事情。
锦厌尘于是问梨膏糖:“能给我点支援吗?”
【你需要什么?】
“硫磺,硝石,木炭。”
锦厌尘说。他是要制作□□来防身。
【嗯】
梨膏糖答应了一声,随后在锦厌尘的脚边便多出几个小瓶子。
锦厌尘将这几个东西混合后,又找了几个竹管,填到管中后,用黄泥把管口封住,一连做了好多个放在身上,这才算安了心,深吸了口气,向这个所谓的诡灯宫走去。
果真诡异。迈上那些阶梯后,每隔三个阶便有一盏灯在那,而那些灯里点着的火却并非红蓝色,而是紫绿色,幽幽鬼火,更显诡异。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阶一阶的向那主殿而去,两尊蚩尤像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以左一右,两尊皆怒目圆睁,手里握着巨大的铁器,好像马上就要挥过来。
锦厌尘小心翼翼的从那两座石像中间过去,生怕惊动了什么,随后走到那大门前。
那门很奇怪,它并没有把手,也没有门环,还是在两扇门的交接处,有一个圆盘,像齿轮一样,从中央被一条线隔开,却是一张鬼脸的样子——看上去龇牙咧嘴,脸的周围还盘缠着各种蛇虫,神态极其逼真。好像要从那里面扑出来似的。
锦厌尘不由得觉得十分奇怪:这玩意还要什么密码吗?他可是不想再接触任何关于密码的东西了,原来在太阳神碉楼的密码比玩密室逃脱还复杂,只那十二星次便使得他头脑发胀。
然而那门中央的鬼脸却忽然睁开眼,瞪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道:“你是贵客,我们的主人邀你进去,请进吧,尊贵的客人。”
于是他上面的齿轮自己转了几圈,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后,门便向两侧自动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