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宝醒来时全身发酸发胀,睁开眼一看,有个和尚坐在自己身边。这正是空正,可南宫宝并不认识,他只觉得天下和尚都一个样,光光的脑袋。空正见他醒来,说:“小施主醒了。”
南宫宝一下子记起怎么回事,于是连手带脚向空正攻过去,怎奈全身无力,四肢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而已。空正说:“你现在全身经脉受损严重,最好不要乱动。”
南宫宝冲他呸了一下,便闭上眼睛,暗暗的运功。发觉自己真气微弱,他不想自己伤得如此的重。空正说:“你练功时已经伤了经脉,受不得这种以力相拼,你的功力本不浅,但外门力夫不行,这样很容易受重伤,再加上你年纪轻轻,恨意太深。”
南宫宝忍不住道:“如果有人杀了你爹娘,你不恨吗?如果有人杀了你朋友,你不恨吗?我最恨人家满口仁义道德的了。”
空正说:“我当然恨,但你为一人而杀五人,是不是太狠了点?”
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不是五个,是七个,要是我有本事,你们少林我也要杀。”
空正说:“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说完退出房间。
不久,有一个小和尚揣了一碗粥进来,说:“小施主一天没吃东西了,请吃点粥吧。”
南宫宝虽有点饿,但不想理他,小和尚放下粥便出去了。南宫宝急于想出去,可是全身无力,功力提不上来,没法疗伤,只能干着急。
到晚上,空正进来,说:“我已叫人去请你义母了。”
南宫宝说:“请她来干什么,你要杀便杀,我还怕你不成?”
空正问:“你这把碧玉刀是从何处得来的?”
南宫宝说:“怎么?看上了,喜欢就拿去。不用找什么理由。”
空正说:“这刀却实是我少林一位师兄之物,后来他死了。”
南宫宝说:“我可没杀他,不过记在我头上也没关系。”
空正说:“我知道,他死事你还不会走路呢。但这刀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南宫宝心想:这刀是刘风给我的,刘风是黄天霸的手下,我与太湖有仇,杀了他的三个弟子,而他送一把这样的刀给我,一定是不安好意,想嫁祸给我,没门。于是便说:“这刀是刘风送给我的,就是百河舟分舵的舵主,只可惜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你少林寺说谎,开始的一本书本是真的,可你们说是假的,结果害死了双喜。我会永远恨你们的。”
空正说:“我们没有说书是假的,他们五个人往反一趟少林要一个月,怎么有时间问呢?”
南宫宝一听有理,但还是说:“如果你们将书公开,有谁会找上我们,双喜也不会死。”
空正不与他论这个,问:“你的短棍歌从何处得来的?”
南宫宝说:“什么短棍歌,我不知道。”
空正说:“你只是将棍改为剑,请问是何人所传?”
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传的。”
闭上双眼。空正为他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半夜时人分,南宫宝使劲的一翻身,滚到地上来,地上的凉气迅速的传到他身上,很快,象本能的反应,他全身的真气便聚集成一股细流,在全内流动。过了好久,真气在体内充实起来,回归到他初始的水平肚子也饿了,正好桌上还有一碗粥,也不管凉不凉,揣起来便喝下去,看看天色未亮,于是又上床躺了一会儿。
天色一亮,南宫宝便起庆,推开门,有一个和尚站在门口,见南宫宝出去,有些意外,伸手拦住他问:“施主请止步。”
南宫宝大怒,一拳便打过去,这和尚伸手不弱,也一拳挡过来,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招,南宫宝忽然变招,连连出击,打着快拳,从各个方向向这和尚击过去,这和尚一时穷于应付,一不小心,小腹中拳,正好空正过来了,说:“小施主身本好了,真快。”
南宫宝说:“我要走了,还有双喜的棺材呢?”
空正说:“你在少林住不习惯吗?我看你杀气太重,不如在少林住上一段日子,待你义母来了再作打算如何?”
南宫宝冷笑道:“将我软禁在少林寺吗?”
空正说:“不敢,只是想让施主学几天佛,念几天经,吃几天素,以化怒气而已。”
南宫宝说:“恐怕很难办到,我一向在外面流浪习惯了的,除非我死了。”
说完
握起拳头,向着空正的方向走过去。一直走到离空正只有两尺远时才停下来。两人相持着,南宫宝怒视着空正,而空正微笑的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南宫宝先受不了,出拳,出双拳。空正出双掌,双掌对双拳,南宫宝后退一步,空正蚊丝不动。南宫宝知道自己的功力与对方相差太远,于是想以招式取胜。这样想着,便不再与对方硬碰,双拳化掌,分切其手腕。这正是流水六式中的第一式,微风初起。空正双掌一晃,封开他的这两下。他又用手掌直刺过去。刺向空正的胸口。空正双手一合,挡住了他这一刺。南宫宝单掌一措,从他手缝插过去。空正后退一步。南宫宝再攻,空正再挡,两人过了十几招,南宫宝知道自己的武功与空正相差太远,虽丈着流水六式的精妙,也能攻破空正的防守,但掌力也不能再进一步,一连攻了十几招,他连空正的衣服都没沾上。但空正并不主动反击,南宫宝见如此便放开手脚,用自己会的招式向他攻过去。正在南宫宝攻得起劲时,有一个小和尚过来,叫道:“方丈。”
空正忽然掌势一变,南宫宝觉得有无数的手掌向自己拍来,他不知道该接那一掌,一时手忙脚乱,被空正一指点住穴道,倒下来,空正一手托住他,问:“有什么事?”
这和尚说:“陈夫人来了。”
空正问:“怎么这么快?你扶
他回房,我去看看。”
陈思兰真的来了,她其实在南宫宝动身不久便也动身往少林赶来。在客厅,正焦急的坐着。一见空正,便问:“方丈大师,我那孩子怎么样了?”
空正说:“陈夫人放心,他还好好的,刚才还与我过了几十招呢。”
陈思兰说:“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